叶望舒微愣,却十分诚实的点头,“嗯,”
永宁候一顿,坚定地道,“他配不上你。”
叶望舒抿嘴一乐,“果然是我亲爹啊。其实,现在还是我一头热乎,他那边,还没有这心思。”
就是夜晚,冒着风雪,探过几回。
“差点被他们家的巡逻侍卫给抓到。”
“忘记雪地上,有脚印了。”
永宁候斜了她一眼,那眼神,带着含量百分之九九的嫌弃,“他不是良人,你不若看看别家的,林家那个老二,张家的老四,还有几家宗室,,,再不忠义候府的陆老二也不错。”
叶望舒忍不住拿出个小镜子照了几下,还是那普通得跟土豆一样的脸!
这爹是得有多大的滤镜,才会用这种挑白菜的口气,在这京城的贵公子里面选女婿。
她不好意思的拒绝了他的好意,“那个,其实我年纪还小,在家呆个三四年不是问题吧?”
“再说,感情的事情,也不能硬凑合,我,想自己先碰一碰。”
“爹,你看到了,我这性子,不撞破头,不回头。”
“给我点时间,万一後面有了别的人,那我就听爹的。”
永宁候对皇上都没有这般憋气过,头回给小闺女谈论终身,比打仗都难,耐心劝她,“你心思单纯,处理不了复杂的关系,更看不懂人家的阴谋诡计。”
“皇家人,你更玩不转了,他们没有真心。”
“还有,你这样的容颜,他未必就能动心。男人,感情不是第一位!甚至不是必须的。”
“对他们来说,感情永远排在,,,最後面。”
“而且,找男人,不能光看他的脸。长得好顶个屁,早晚都是老头一个。”
叶望舒亲昵的挨着他爹,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谁让您和我哥,都长得无上有,地上无的。”
“那我看惯了,自然不能找个比您差太多的。”
“主要是,我看不上,更入不了心。”
“再说,我确实挺喜欢他,,,感觉着,第一次见,就像认识了很久了一样。”
永宁候自然深知他女儿,骨子里头就是温和的倔驴,优雅的犟种!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在她撞出一脸血的时候,把对方捅死。
皇子也不行。
吃过饭,她守着炭火盆子,认真的教赵中意玩九连环,“嗯,这个呢要记着单数与双数的分别。”
“对,就是第一,第三,第五,这样的叫单数,,,其馀的叫双数,,,”
“每一环要解的时候,必须保证它前面的那一环在。”
“是的,你试试看,,,不对,中意哥,你把一和二两个又给忘记了。”
赵中意嘿嘿的一笑,“舒舒,我还没有听懂。”
叶望舒安慰着,“没事,我再重新说吧。中意哥,你看,这个是单数九。。。”
赵松在一边都看急眼了,“三四十遍了,你那脖子上面,到底是不是脑袋啊。”
“姑娘可真,,,有风度,换一个人试试,重复这麽多回,估计早气得跳起来,把这极品玉制九连环给扔到外面的雪窝里了。”
赵闻溪喜欢这样的夜晚,灯下,他看着书,耳边小闺女轻声细语,不见烦心的,与那个笨得出奇,却又让人渐生欢喜的假儿子,两个人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
任何一件小事,都是一个说得津津有味,一个听得认认真真。
那小事,就会很神奇的变得有趣起来。
他的眼睛再一次看向这两个傻瓜蛋子,要是放在二十年,不,哪怕是十年前,他都觉得这样的笨蛋出现在他的面前,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每天至少得抽他们十八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