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
赵松把药端进来,看到自己家候爷这般,轻笑一下,又把药端了下去。
知意正在炉子前,抱着两腿,眼睛哭得通红!
“姑娘身边的人,虽然是憨傻了点,但是,心眼都是实实在在的,难得有情人。”
果然还是年轻好。
第二天一早,她就精神起来。赵中意一来,她就坐在了餐桌前等着了,“中意哥,快点啊,我都饿死了。”
“这麽冷,一大早就赶回来,是不是在城门口等一夜,累不累?”
赵中意先给她夹两个水晶虾仁饺子,又把牛肉饼切成块放她面前。
伸手感觉一下她面前的热粥,“温度刚好。”
自打他们来吃饭,这食不言的规矩,就是外面正刮的西北风,早吹到了南疆外。
她讲了昨天在外面逛街时,看到的事情,见到的人,吃到的东西。
哪一样在她嘴里讲出来,都变得鲜灵灵的,“可惜啊,你到庄子上了,大哥交代的事情得你亲自办,别人不放心,我等不及,就和表兄一起走了唉。”
赵中意点头,不知不觉的吃掉了大半桌子的东西。
半大小子的胃口,真的惊人。
赵闻溪也多吃了一盘虾蛟,看着面前的光盘,他觉得赵松应该是忘记告诉厨房管事,他这里有两个吃货。
几天後,赵中意才无意中听说了此事,他扔下笔,跑过来,大声喊着,“舒舒,你受伤了?”
“你伤哪了,严重不严重啊。”
赵闻溪觉得自己的眼光严重的有问题,“这种绝世大傻子,真的能成为远舟的副手吗!”
赵松安慰着他,“年轻人,再给他几天时间成长。”
“咱们再耐心看几天。”
叶望舒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抽出墙上挂着剑,剑身寒光照眼,发出清亮的龙吟声。
这是永宁候半个月前突然从库里找出来的,说是让他的灵剑透个气。
“中意哥,你问得太晚了。”
赵中意着急的不得了,脸色发白,“太晚?是不是,,,中毒了!”
“你真的没事吗?”
叶望舒拿着剑,手指一抿,“因为,伤口好小,等不及你来问,它就愈合了。”
赵中意这才放心的哦了一声,看着她嘿嘿直笑。
叶望舒也嘻嘻的笑,“中意哥,你好几天没有活动了。”
“走,我陪你松一松筋骨去。”
她脱掉外衫,穿着少年的红色劲装,提剑便跑向房子後边的竹林。
赵中意欢快的跟了上去,“舒舒!”
赵松把轮椅推到窗户边,推开来,“候爷,姑娘的功夫,真的不知道是哪位大师传授的。”
赵闻溪脑子里出现了一道纤细又坚韧的影子,她大笑着,“赵闻溪,你小看我,我爹是将军啊。我们范家人,从来不会让人小瞧。”
“我不但会绣花,还会舞剑杀人。”
“范家人,血里都带着功夫。”
只是最後,她面容如死灰一般,拿着剑,杀了她自己。
她至始至终,还是个善良心软的人。
两道身影,流星蝴蝶一样,在青翠碧绿,坚韧挺拨的竹枝间穿梭。
红色的身影,出剑总是无情迅疾,招招都有清脆的龙吟之声。
她的脚步灵动敏捷,在竹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足尖轻轻一点,早已飘过数杆外。
黑色的身影却一招一式的,如雷霆万钧,足踏身转,腾挪跌宕,紧追不穷。
赵闻溪与赵松早看得沉醉,竹枝轻弯,竹叶微响,竹影摇曳,两个少年,红与黑,不时交织在一起,又不时的断然分开,一个隐在深处,一个却又从竹梢冒出。
小一埋怨她,“赵中意有永宁候的扶持,肯定会成就一番事业。”
“你这样拼命的陪他练剑,搞得自己伤口崩,图什麽。”
叶望舒反问,“图什麽,小一,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为什麽吗?我真的就那麽的笨,那麽的傻吗!”
小一心虚,“赵中意,,,你终归也会离开他。”
叶望舒低着头,把药粉咬牙一倒,迅速咬着衣袖,深深的吸了三口气,这才哼了一声,“在我走之前,他一定得有自保的能力!”
“永宁候义子的名头,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