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得脸色铁青,这一句一个畜生,老不要脸,说谁呢!
书读到哪里了,规矩学到哪里了!
纪夫人见自己的奶嬷嬷挨打,便不知死活的上前,“你住手,哪里有个姑娘家的样子,你敢打,,,”
不好意思,没有看清楚,一个白嫩的巴掌打来,纪夫人眼前一黑,看到金星飞舞,立时嘴里吐了一口腥血,里面还裹着一颗後槽牙,散发的味道,臭不可闻。
她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着,“敢对你母亲动手,今天我就要行家法。”
“不孝的下流玩意,你找死呢。”
嘴巴受伤,说出的话,有点模糊不清。
那个小姑娘似乎就没有听到,她胡乱的踢了几脚,“都是你们的错,纪夫人明明没有交代过,要你们送些馊饭猪食,你们这些断子绝孙,黑心肝烂肚肠的,非要说是纪夫人要害我。”
“她可是堂堂的候夫人,永宁候老太太娘家的亲亲侄女,哪里是那些不上台面的下贱人家可比,怎麽可能做出这丢尽祖辈脸面的行径,他们可是出自忠毅候,京城里堂堂忠毅候府啊,那可是人人夸赞的忠厚之家,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害人。”
明着在打那些老嬷嬷们,其实一大半落在了纪氏的身上。
这话更像一记记的耳光,抽在两人的脸上。
忠毅候,那可是先皇都夸赞过的规矩人家。这下贱下流的,听着让人火气。
老太太见纪夫人被打得吱哇乱叫,气得脑门疼,“你反了天了,信不信我一根绳子勒死你。”
“你早该死了,早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溺死了事。”
“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麽样,便是远舟来了,我看你这不孝之人,谁敢相护。”
赵二叔虽然看小姑娘打人,觉得不对,但是听到亲娘这般恨意十足的话,也是不满,“娘,她说得不对吗?”
“她是大哥的女儿,为什麽要受这些苦头,这要不是您同意,纪氏她有什麽胆子。”
“您自身不正,倒是拿着孝道压她,她没见过您半分慈爱,凭何要孝。”
老太太捂着胸口,“老二,你敢如此说话,也是个不孝的,来人,还不让人把她给我绑了,快点堵了她的嘴。”
“我要行家法,给我打她三十板子醒醒神,送到红叶庵里,永远都别想再回来。”
红叶庵,一座尼姑庵,里面大部分是犯了错的女子,被家族放弃,在里面清修悔过的地方。
这明显是让她去死啊,那里一旦进去,便要不停的劳作,受人打骂还是小事,甚至被人不当人看,做些污糟的下流之事。
锦书心惊,扶着母亲,“老太太,算了吧,别怪姐姐了,姐姐她只是气坏了!”
“是我娘的错,我承认了,我们都有错。”
她真的是一个心底干净的孩子。
这也是纪氏没有想到的,她倾心保护爱着的姑娘,没有看到这黑暗,也没有看到过阴谋。
她还有一颗爱人的心。
纪氏觉得身上疼得厉害,心里也疼了起来,“锦书,这不关你的事。”
“你到一边去,娘今天非要,,,”
一道厉喝,“你今天非要杀了她不成!”
锦书觉得她娘一个哆嗦,她也不敢擡头,小声喊了一声,“爹!”
叶望舒看着这个凤眼冷眉的男人,果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可惜,坐在轮椅上,半身僵硬着,那丰神俊朗的风采,打了一大半的折扣,现在他被人推着过来,身後跟着赵中意。
他不顾别人,直接跑过来面带着焦急,“舒舒,你没事吧?”
“他们又欺负你,不但打你,这几天饭也不给你吃,你怎麽样了?”
之前不是说了,见到他爹,先晕的吗?你快倒下啊。
叶望舒看着那个男人,冷着脸,“回来早了候爷,一会再到,正好收尸!”
老太太气得不行,“你听到了没有,这是什麽话,我要教训她,她还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