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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确愣住了,他慢半拍地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向许盛宜。
“盛宜,你为了顾彦打我?”
众目睽睽下,许盛宜闭了闭眼睛,语气疲惫。
“林确,这一年半来,是我没有掌握好和你相处的分寸,你不要牵连顾彦。”
说完,她看向顾彦,温声。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顾彦点了点头。
林确却在这个时候再次爆发。
“你不能走!”
他红了眼,泪水簌簌落下。
“顾彦,我今天只要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已经对盛宜彻底死心,你不爱她了?只要你告诉我答案,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骚扰你。”
闻言,许盛宜的心紧紧悬了起来。
她抿着唇,紧张地望着顾彦,好似顾彦的答案就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顾彦和许盛宜对视了一眼,又互相迅速移开了视线。
他转头看向情绪崩溃的林确,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确,你继续骚扰我,我会报警,就算你已经不是中国人,但吃个拘留还是可以的。”
顾彦顿了一下,又说。
“至于你问的问题,这是我的私事,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说完,他懒得再看这两个人一眼,直接离开了咖啡馆。
也就不知道,林确和许盛宜后来还爆发了多大的争吵,闹出了多少笑话。
……
地下停车场内。
林确好似变了个人,他那么歇斯底里,仿佛一个失了心智的疯子。
“许盛宜,你怎么能这样?”
“你不是最爱我的吗?你怎么能回头?你们都离婚了,你说过要在英国陪着我的!”
许盛宜按了按眉心,忽然觉得林确很不可理喻。
“林确,我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其他人都说过很多次了,我们已经是过去式,我对你的好,就像顾彦说的,就是初恋情节作祟,是我错了。”
林确拔高声调:“你错了?你现在怎么能说是你错了?”
他眼泪糊了满脸,那么楚楚可怜。
“你忘了顾彦刚来英国那天,你怎么说的吗?”
“我说你和他一点都不配,你说配不配的不重要,只要合适就好。”
“你忘了我们在大学时曾经一起签署遗体捐赠协议,说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
“这些,你都忘了吗?”
许盛宜静静看着林确,没有像以前那样给他擦眼泪。
“我记得,可是都过去了。”
“林确,人要向前看,现在我们都回国了,你的前妻再也不可能伤害你,而我应该回到我生活的正轨上去。”
她的语调忽然轻下来,脸上露出柔和的表情,好似想到什么心爱的宝贝。
“和顾彦分开半年来,我想通了很多事。”
“我发现我一直想要的,就是家里永远有一盏灯为我而亮,永远有一个人坐在熟悉的位置等着我,而曾经,顾彦这样默默忍着委屈、孤单、落寞地等了我五年。”
“你知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有多心疼吗?我活到现在,我对得起每一个人,父母、病患、朋友,甚至是前任的你,我都做到仁至义尽、尽善尽美。”
“唯独顾彦,那个本应该最受我呵护、疼爱的丈夫,我最是忽略冷落。”
许盛宜看向林确,神色严肃。
“林确,我不管顾彦还爱不爱我,不管他愿不愿意接受我,我和你都不可能了。”
“年轻时候的遗憾,走到现在,我已经不遗憾了。”
她一字一顿。
“我和你,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