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耸耸肩,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静等他恢复。
果然,几分钟之後,男人似乎意识到这是现实,终于平静下来。
顶着嘶哑的喉咙,他端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温水。
见他总算能沟通,女人也不枉折腾这麽久,直接问道:“梦到什麽了?这麽刺激。”
她话里还有些调笑之意,毕竟只是做梦,但对方扭曲的姿态,却极大愉悦了自己的心情。
男人现在听不得梦这个字,但他知道自己做了噩梦。
可一回想,脑子里只剩下一升水,除了响啥也没有。
回头再看女人那好似期待又好似看戏的姿态,做噩梦积攒的恐惧与羞愧,此时都化作怒气冲了上来。
“看看你那坐姿,还像不像个女人。”
男人张口就来,他也不是不知道妻子的性格,但他现在看着那副姿态就觉得尤为刺眼,似乎……
似乎跟什麽他讨厌的东西重合了一般。
他捂着脑袋,两眼茫然,心脏仍以高于正常的频率跳动着。
女人瞥了眼他,丢下一句“有病”就出了门。
反正对方的不对劲她已经亲眼看到了,管它是艳鬼压床还是得了精神病,反正只要不是把别的男人女人带回家就没事了。
这麽想着,等到天亮,在工作之馀,她还是关注了下丈夫的日常。
是工作压力大还是真有病了?
在她已经思索着加强安全防范措施时,发现丈夫近日里都在关注一个小国的……诈骗案?
也不止诈骗,什麽人口拐卖丶毒。品销售都在其内。
女人目瞪口呆,这是扫黑都扫到国外去了?
而且还提案把人家灭了……这得多闲呢,自己家的事管好了吗?
更离谱的是,插手这事的人还不少,而且无一例外,个个精神萎靡。
女人有理由怀疑他们被下了什麽精神药剂。
但作为高官之一,她又清楚他们的防护有多少,普天之下,谁有能力对这麽多人同时下手。
若真有,那不得掀起个第十次世界大战?
虽然存着点吃瓜的心思,但女人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很快就没工夫关注那些闲得蛋疼的男人了。
直到她再一次从自家丈夫口中听到一个名字。
“褚梦!”
第三次了。
虽然发音不同,但直觉告诉她这是个人名,还是个女人。
她觉得自家那个死肥猪越来越嚣张了,虽然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无法摆脱,但或许也是时候给对方长长记性了。
她就顺着那个名字去查。
奇怪的是,以她的权限,竟然什麽都没查到,最後还是动用关系才得到一点只言片语。
褚梦,衆人男人的梦中女……神?与缅区白将军(男)关系匪浅,疑似白将军産子的元凶。
女人的目光在男和産子之间游离片刻,她怀疑是翻译出了问题,却又深知不存在这种低级错误。
事件又一次指向某国的扫黑行动。
目标明确之後,女人得到的消息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思绪几经翻涌,她最後缓缓吐出一句:“有点意思。”
虽然在国际上,男人能怀孕生子的消息被死死压着,有丁点风吹草动都能被掐死。
但在白将军待的这片地上,特别是他主管的这块区域,他的事迹已经广为人知,成了他们生意的活招牌。
将军:“……”
改变不了的事就让它成为荣耀,微笑。
基于褚梦给的承诺,他现在也不怕突然被人一枪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