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立马投身其他的事情里去。
被污染也许是能力者最终的宿命,也许是最惨的宿命,无异于流落街头,还被打做敌国奸细。
你知道的,他们已经变成了污染种,他们无法信任,因为他们是敌人,或许他们曾经是夥伴,但他们现在是敌人,理由?他们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绝对。
而污染种也茫茫然,天地之大,竟没有自己的归处,我来自哪里,又将去往何处,谁是我的同伴,谁又将我视作敌人。
没有办法,接受吧,接受他们的命运,即使命运落在我的身上,我也将这样接受。
江映已经忘了是谁这样对她说。
可她玩的是游戏,若是游戏甘于接受,那必定成为不了主角,主角便是那逆天改命的人,当然,她没想过做那逆天改命的人。
同样,她也没想过做那甘于接受的人。
“泽奥尔大人……”西里斯的唇齿溢出这五个字,他又想起了泽奥尔大人,“真让我厌恶啊,这张脸,还有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我凭什麽告诉你,冒牌货?”
“虽然……我是来杀另一个废物的,不过你的这张脸,你跟她是什麽关系,低劣的污染种,泽奥尔大人叫她枝。”
枝?
江映眨了眨眼睛。
陌生的名字。
污染种,极度相似的脸,她的眼神骤然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终于有了线索,不再是毫无头绪。
“算了,没有意义,你……我不能让你出现在泽奥尔大人面前。”西里斯伸出手,江映才发现他戴了半截黑手套,显出手指上的骨节。
他随意地脱下手套,双手交叠在一起,不甚在意地掀了掀眼皮,江映顺便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源自于对危险的本能。
她没有後退,一条腿前进一步,咬紧牙关说:“默默鸟,你躲远一点,不要出来,发生了任何事都不要,很痛吧,你也会怕疼吧。”
默默鸟哀鸣了一声,盘旋在上空,没有离去。
是什麽等级的煞?
江映的视线落在了西里斯的颈侧,那里,有着独属于煞的裂纹,幽蓝色的液体流转期间,并非是他们的血液,他们的血液同样鲜红。
从对方轻轻松松毫不掩饰释放出来的威压,足够狂妄,不过实力也确实匹配他的狂妄。
不只天灾级,或许是归墟级。
冥煞,她还没遇见过冥煞。
然而现实只会更糟糕。
几番交手後,江映喷出一口鲜血,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她的腹部,力度之大,让她感觉内脏碎成了渣,幸而这拳头没有落在她的脑袋上。
江映怀疑自己的颅骨可能承受不了这一击。
只是腹部也并不是一个多好的选择,它遭受的攻击总是最多的。
赤橙,暗红的火焰对他效果甚微,仅仅灼伤了皮肤,可西里斯不在乎那点小伤,江映也很难判断他有没有拿出全部实力来。
大抵是没有,西里斯的表情变得兴致缺缺,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江映唯一能做的只有防守。
西里斯对于她的一昧防守极其恼怒,他边攻击边直言:“你似乎只是依仗纯粹的力量,防御技巧和攻击手段少得可怜,你认为自己还能挡我几时?“
恐怕不是几时,是几分吧。
无力感涌上江映的心头,她苏醒不过几个月,仅有的攻击和防御技巧还是从雷丽卡那里学来的,剩下的都是实战中来的经验。
“纯粹的……力量吗?”她紧握住刀柄,白色飘带随着风卷起。
江映的指尖擦过刀身,刀刃过于锋利,手指冒出咕咕鲜血流到了凹槽里,那鲜红的血液触及凹槽里滚烫的液体,犹如冰水般使其变得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