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的舆论也在安妤跟吴姐通了电话之後,第一时间被压了下来。
这种小范围的舆论,她们团队尚且搞得定,没有多馀的负面信息流出。
一通忙下来後已至中午,安妤直接点了一桌子菜,安排团队里的成员们一起吃,而她则是一个人坐在坐在那闻菜香,喝减肥水。
训练楼里没人,几个人在桌子上吃地安安静静,只有夹菜跟咀嚼的声音。
知晓自己在这,她们也吃不舒畅。
安妤笑笑,说:“我去那边打个电话。”说着,她从座位上起来,掂着水壶跟手机就往一旁的小隔间里走。
老板一走,饭桌上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新加入工作室的几人都还是刚出社会没几年的小年轻,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饭桌上开始轻声谈论起来。
“妤姐跟网上说地完全不一样啊,网上那些营销号,天天营销妤姐脾气差,哪有这麽差,明明性格很好啊。”
“网上那些话你也信?”
“嗯——半信半疑吧。”
“反正最後还是得靠自己去感受。。。”
小年轻们谈论的声音离安妤越来越远,直到她在小房间里关上了门。
彻底阻断了跟外界的联系。
安妤确实要到小房间里来打电话的。
手机上显示着的是陈言煦从昨天到今天的未接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安妤随手挑了一个,今天早上十点十五的未接电话,拨了回去。
几乎是一瞬间,电话就通了。
“姐姐,你在训练楼吗?”
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像是刚加速跑完一个公里时一样,气息不稳。
他应该是在走路了,脚步声略快,板鞋踩在油漆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一声声传入安妤的耳朵里,他说:“我一会就开车到你们训练楼外边了。”
“姐姐,你待会方便出来吗?”
不知道他来要干什麽。
安妤脑子空白一秒。稍後,她听到自己回应,说‘好’。
训练楼离他们俱乐部基地并不远。
当安妤轻车熟路坐上陈言煦那辆炸裂的黑色大G,鼻尖瞬间涌入着一股清新花香。
不她心神一动,脑中已然猜到是什麽东西,身边人没有说话,安妤也不动声色地关上车门,低头自顾自开始扣上安全带。
看安妤坐好,陈言煦单手打转着方向盘,动作干净利索。安妤下意识盯着他的手看,男性的手掌心宽大,从她这个视角仿佛陈言煦一只手就能掌满一半多的方向盘。
一股无由地爆裂力量感充斥在密封的空间里。
这股气息密密麻麻地细扎着安妤的感官,她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撤回太过于关注的目光。
尽管不是第一次观察,但安妤的目光总会在这双修长有力的双手上停留。
不知道是不是近期要处理的事情全都堆积到一个时间节点的问题,安妤总觉得昨天跟今天,自己的状态不太好,处理事情的思维逻辑也跟卡了壳一样迟钝,总有种精神气不足的感觉,连呼吸都比平时轻了许多。
身体总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她来一下,出点什麽意外吧。
想着,安妤摁下些车窗,外面的冷风随着缝隙一股脑地钻进来,连着她感官上的热气一起裹挟走。
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
车子缓缓开出了训练楼,朝着後边的小山丘开去,那片鲜有人迹。
一路上,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讲话。
“姐姐,有个决定想事先跟你沟通一下。”
陈言煦稳稳熄火,车子停在路边,冬日的山林光秃秃的,平增几抹凄凉意味。车子贴了防窥膜,从外面的平行角度几乎看不清里面,从里面却能很清晰地看清外面的风景。
有什麽事情要跟她沟通一下?
“啥?”安妤转头,对上他炙热的目光。
这是两人自从那天晚上分别後的首次碰面,青年一头凌乱的卷毛,显然是刚睡醒就开着车来找她了。
陈言煦望着她,郑重点头:“嗯。”
“你说。”
安妤眸光微动,视线不可自控地下移,他今天穿的是棕色的棒球服,两只袖子那用黑色的皮质料子拼接上去,集中注意看,还能看见他棒球服领口冒出来的雪白毛茸。
看样子是直接在睡衣外面披了外套就出来了。
再下面是一条黑色的工装裤,松松垮垮地套住他两条屈起来的长腿,所幸驾驶位空间足够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