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仪式结束了,人们要开始庆祝了。
所有的美好的祝福,都会在一声声锐响烟火中被火神知晓。
她的心脏涨涨地,这种胀热随着心脏蔓延至四肢,上升到鼻腔,眼眶。
“阿妤。”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她知道,她说不出话。
下一秒,安妤垫脚闭眼,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不远处,烟花依旧在天穹轰炸,明灭不定的光笼罩着相拥的两个人。
——
这种祭拜活动正常会连续举行三天,第一天是各大祠堂,寺庙组织上香,晚上放烟花,篝火晚会;第二天第三天相对来说形式会弱一点,一般都是晚上继续活动,会有人特地包个场地来进行活动。
送安妤回去後,陈言煦就下榻了附近的五星级酒店。
离别前,两人还在为又进一步的关系各自心动着,直达安妤推了两下车门,才发现他那边根本没有解锁。
安妤这会清醒了不少,没有那些多馀的情愫分泌来控制她的大脑。
她回眸瞧着驾驶位上举着花束递给她的陈言煦,双目清亮。青年眉眼深阔,眼神真挚。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他面对自己的目光越发直接,半点炙热都不掩盖。
分辨不出来是不是故意没摁解锁的。
谁知道呢。
他是不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安妤嘴角轻轻勾起,目光自然下滑,落在他手里拿着的那束红色玫瑰花上,手指扣响车门引起他的注意,调侃道:“怎麽,还舍不得姐姐?”
安妤在副驾上笑地粲然。
被瞧出小九九,陈言煦脸上很自然地一红,全然没了刚才在暗光中的掌控自若。
“花忘记拿了。”他声音略轻了去,眸光却在安妤那亮亮的唇上停留,意味不明。
“哦。”
说着,安妤倾过身子,伸手准备接过那束花。没想到陈言煦也同步往前倾了倾身子,一瞬间,玫瑰花香沁人心脾。
隔着花束,两人又抱了个满怀,一些说不上来的黯晦情愫又开始在两人之间飞速蔓延。在那道炙热目光即将燃烧过来的瞬间,安妤及时地撤离了身子。
青年的眸光肉眼可见地呆愣几分。
几秒後——
‘咔噔’锁开了。
瞧他一副暗暗委屈的摸样,安妤噗呲一下笑出了声:“走了。”她下车动作利索,女明星的背影即使裹着长款羽绒服,也能看出来背影单薄,身姿挺拔。
安妤不能在地下车库久呆,她隔着口罩,步伐飞快。
进电梯前,她又朝着车子招了招手,在车窗停止上摇的刹那,电梯门关闭,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留他一个人在车内温存旖旎。
意外发生在第二天晚上。
两人在杭城郊外的农家乐玩了一个白天。
农家乐离安妤老家不远。
晚上,安妤带着陈言煦去儿时长大的镇上参加百人篝火舞会时,突遇几个大篝火堆木头四落,引发火灾,陈言煦为保护安妤,被意外点燃的粗壮木梁砸倒在地上。
熊熊烈火在他背上燃烧,棒球服被烧焦,冒出黑色的焦火,带着皮革燃烧的气味。燃烧着火焰的重重木桩滚过他的左边肩胛骨,又带出一片火苗。
被推出去的安妤转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惊心动魄。
她的心瞬间就不跳了。
陈言煦被烧疼了,他皱着眉站起来,脱掉了身上还在燃烧的棒球服,里面白色毛衣已经被烧黑焦,隐隐约约能见到最里面灼伤的皮肤。
他身上还有些许火苗,陈言煦二话不说,重新倒在地上,来回滚灭身上的火星子。
一旁地上的衣服带着木桩又燃烧起一片火苗,就要烧到那边的卡式炉跟自燃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