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华殊现在的身体状况和臂力已经拉不开弓了,这个时代又不太平,她就想多弄些小玩意儿给李华殊防身。
这种小巧的诸葛连弩正好适用,弩机和短箭都是铜制的,最佳射程范围在5-10米以内。
李华殊对这把小弩爱不释手,她还奇怪这两日赢嫽总是不见人,原来是做这个去了。
“长姐长姐长姐,给我也看看给我也看看。”李华云眼巴巴瞅了半天,都着急要上手了。
这是赢嫽送给自己的,李华殊还没稀罕够,便不舍得给堂妹,还端起长姐的架子训妹。
“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孩似的,见着什么都要玩,难怪三婶提起给你议亲的事就头疼,你这性子哪家的公子敢要。”
赢嫽忙到现在肚子早饿了,刚拿了块糕饼往嘴里塞,听到这话瞬间喷出来。
“咳!咳咳……”她被呛得一副快死了的样,拼命拍打胸腔,“议亲?!”
李华殊给她倒了一碗茶递过去,蹙眉帮她顺气,“你慢点吃。”
气顺过来了,但赢嫽还处在震惊中。
到底还是让她知道了李华云议亲的事,并且还十分的不赞同。
“云儿才几岁,还不满十八吧?”看着年纪就不大的样子。
“今年十五了。”
“那也……”赢嫽一言难尽,她知道古代的女子成婚都早,可她还是接受不了,“云儿还是个孩子,干嘛让她这么早成婚。”
李华云像是找到了知音,狂点头,她一点都不想嫁人。
李华殊自己是因为身份特殊才一直没有议亲,被原主夺权时也才二十三,现在不到二十五,放在现代也还是刚大学毕业没两年。
原主比李华殊大六岁,赢嫽穿进来前刚过完三十三岁生日,严格来说她比李华殊大八岁,她看李华殊都是小姑娘,更别说李华云了。
这时岳阳芈在旁说道:“十五不算小了,现在议亲,选着合适的了就先定下来,等过一两年再嫁,云儿是独女,她爹娘也舍不得她早嫁的。”
家族没落后,李家的女儿也不好议亲,就是以前早定下的也有反悔的。
云儿的亲事也是一波三折,云儿爹娘在外没少受别人白眼,连带着云儿都要被人议论,言她们李氏女今后都嫁不出去,就是嫁也只能嫁低门,士族勋爵之家就不要妄想了。
赢嫽看李华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难怪这孩子铁了心的要进血狼卫。
她心疼李华殊,爱屋及乌的对李华云这个小妹妹也表现出疼爱,道:“云儿还小,又有建功立业的志向,成婚的事就先不提了,等过几年她长大了再说。”
她这话一出来,李华殊母女也不好反对,其实李华殊也不想堂妹早嫁,嫁为人妇有什么好,还不如趁早立下一番事业,到时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李华云更是一蹦三尺高,君上发话,就是父亲也不好让她嫁人了。
赢嫽瞅着这个有些天真的小妹妹,也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小孩子啊。
岳阳芈这次来还带了账本,是近些日豆腐铺的进账。
现在豆腐铺的生意已经扩大了,冻豆腐、豆皮、豆干都非常畅销,每天都有商队上门要货。
这三样比嫩豆腐耐保存,跟肉一起炖特别入味好吃,只要吃过一次的人都会爱上,商队从中看到商机,就开始大批量订货运往雍阳城以外的地方。
豆腐铺的分成原先是李氏占七成,岳阳氏要三成,后来岳阳芈做主,从李氏的七成中分出三成给赢嫽。
赢嫽还很意外,她将做豆腐的法子给李家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分成,所以当时她是拒绝的,但岳阳芈说这三成给她就相当于是给李华殊。
“如今小姐儿愿意信你,她自小就是个主意正的,我也不好多说,但她是被你强迫入的国君府,莫说嫁妆,就连个能信任的奴仆都不曾带,我是她母,总要为她多做打算,这三成留她日后傍身,你若真心悔改,往后就该对她再好些。”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赢嫽总算是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金量,所以她替李华殊收下了那三成,并且绞尽脑汁想还有哪些是能搞出来卖的,她要给李华殊赚很多钱,让李华殊以后不仅能有权,还不缺钱!
她看了账本,竟是比之前翻了两番,真是没想到小小的豆制品也能挣这么多。
这个时代没有统一货币,她觉得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迟早都要出大问题。
豆腐铺的这三成分成她也是要求换成金或者其他彩宝,实在不行换成麦子、牛羊都行,反正不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铸钱,谁知道这玩意什么时候贬值。
随账本一起来的还有两盒金跟一盒彩宝,打开来就金光闪闪,差点晃瞎赢嫽的狗眼。
她核对过数目,确认无误后就直接让侍女将东西放到套阁的柜子里去,并没有入国君府的库房,相当于那是李华殊的私房钱。
岳阳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赢嫽近些日的表现也还算满意,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李华云还是个孩子,不太懂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她就是觉得奇怪为何君上会将东西存放在长姐这里,夫人说那是豆腐铺的分成,是给君上的啊。
而对赢嫽这些行为,李华殊似乎都习惯了,并不说什么,且给什么都收着,尤其是赢嫽自己做的各种兵器模型,她喜欢得很,全都珍藏起来了,轻易不给人看。
“对了,军演的时间和地点已经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