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现在你儿子进屋偷东西被抓,就该是贼子的待遇,以前村里怎么做的就怎么来!”田六婶见场面失控,大喊起来。
青山村只要抓到贼子都会选择将他们的一条腿敲断以示惩戒。
周夫郎他们也帮忙说嘴,一下子就将王三草这边的气焰压下去。
王三草见没什么人开口帮他们,也知道他们这边势弱。
“没天理啊,我们老梁家就剩下这么个传宗接代的,你们还要打断他的脚,叫我们以后怎么活啊。”
老二发热没挺过去,如今就剩下这根独苗苗。
王三草自是不肯的,他躺在地上一边滚一边哭,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涕泗横流。
不远处的树上,视力极好的谢谦看见王三草那样,眉头皱起,嫌弃地移开视线。
蛮夷地方净出泼妇,这些人也真是的,就为了几块腊肉的事情,能闹这么久。
谢谦方才看过了人群中,最厉害的人也就二阶,连三阶的都没瞧中。
且四周的灵气逸散,一看就知道是没有修炼功法,强行靠食补和勤勉都催上来了。
谢谦又等了一会儿,实在腻歪得不行。
也不是这个村子。
树枝摇曳,谢谦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开。
贼子的事情没有因为他的离开停止,反而陷入了白热化阶段。
“若是不敲断他的腿也行,”夏禾见差不多,终于开口,他看着王三草说,“你们一家人全部滚出村子,换他一条腿,怎么样。”
王三草滚地的动作僵住,他看了一眼梁大,正要点头时。
一直在旁边窝窝囊囊的梁大开口,“不出村子。”
田柱子说:“你这意思便是把他的腿敲断,你们还在村子里是吧。”
“是。”梁大呐呐点头。
梁根子看着他亲爹,在田柱子手里死命挣扎,恨不得冲过去将人咬下一口。
王三草直接扑过去厮打起来,“那是你儿子,你丧了良心了吧。”
梁大猝不及防挨了几下,一把将人推搡在地,“要是连我们都被赶出去,那我们才是抱着一块死!”
“可是……”王三草坐在地上,愣了许久,又看着梁根子落下眼泪。
却也没再出声反对。
闹了大半夜,梁根子的腿还是被敲断了。
马二婶揉着发酸的眼睛,意犹未尽地看着梁大和王三草二人将儿子抬回去。
她眼睛转起来,仿佛又发现了什么乐子一般,看着他们的背影啧啧称奇。
离开前,马二婶朝田六婶开口问,“山子他们是明日回来吧?”
“不知道啊,”田六婶也摇摇头,“人外家有事,估摸着没那么快。”
“也对,反正事情也解决了。”
马二婶点头,今日闹了这一出,想来村子里一些躁动的人能安分许久。
别以为她没看到,王三草父子那话还是有一些人放在心上的。
大家伙都离开后,夏禾他们赶紧回屋洗洗睡了。
“小圆……”夏禾走到床边。
乔小圆不在小床上,反而是抱着夏禾的枕头坐在床上,脑袋一点一点,钓起鱼来。
乔小圆揉了揉眼睛,“小爹,坏蛋……”
“贼子抓到了,你快睡吧。”
乔小圆“哦”一声,立马倒头躺在床上,一骨碌滚进里面,语气闷闷地说,“大哥小哥,大王都不在哦今天。”
夏禾侧过身,轻轻在他身上拍着,“嗯,过俩日他们就回来了,快睡吧。”
“我睡醒后,能看到大哥吗?”
夏禾沉默片刻,“小爹也不知道,等你睡醒才知道。”
“好吧。”
乔小圆闭上眼睛,手里攥着夏禾的袖子,手臂被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很快就睡着了。
袖子被松开后,夏禾躺了回去,看着漆黑的屋顶发起愣来。
今日这一遭,该是把人瞒住了。
……
苎麻地。
谢谦回来后,谢昆连他脸色不好,明知故问道,“找得怎么样了?”
谢谦神色淡淡,“找不到,附近村子都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