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高师傅打断凤娟姨。
“哦哦,我嘴瓢了。”凤娟姨想找个合适的词,奈何脑袋瓜发懵,“不管了,反正这种事情不适合公开说。再说了,你自己已经无师自通,无需再教。你以前是怎么伺候的,现在照样怎么伺候谭总。”
以前怎么伺候的?
陆行简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自己在出租屋里给谭茉当狗的画面。
居然让凤娟姨他们知道了?
陆行简扯了扯嘴角说:“这…这不太好吧。”
凤娟姨语重心长地说:“小陆,你之前给南宫烈当助理的时候整天围着谭总转,我还以为你这个小伙子慧眼识珠,有识人的本事。你现在却畏畏缩缩,这我得好好地批评你一下。”
“我们普通人打工不就是为了多赚钱,现在谭总看得起你,提携你,你就要因为一点风言风语就错失挣大钱的机会吗?你真是迂腐!”
“别说是男宠了,就算是当谭总的狗,你也要摇着尾巴说愿意。知道吗?”
陆行简内心流泪,他们果然是知道了。
他们已经来到了谭茉的卧室前,凤娟姨礼貌地敲了敲门,听到谭茉说请进后,高师傅就扭开门,然后把陆行简推了进去。
“谭总,我们已经把陆助理打包送过来了,请接收。”
“知道了。”
随后门被关上,凤娟姨和高师傅配合得天衣无缝,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回去的路上,凤娟姨有些难过地抽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帅的陆助理,就这样拱手送给了谭总,这是胡嘉煜塌房后对我的第二次打击。”
高师傅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毕竟是谭总,你争不过的,凤娟。或许你可以看看身边其它帅哥。”
“谁?”凤娟姨秒收哭声。
高师傅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他挑着眉毛,暗示再明显不过。
凤娟姨倒吸凉气,“就当我没问过。”
房间里,空气似乎有些凝滞。
陆行简不知道谭茉是不是这样觉得,反正他尴尬得胸腔里盈满了浊气,不敢呼出来,怕自己一点声响引起谭茉的注意。
“你在想什么?”陆行简进来的时候,谭茉正在做拉升运动,她等会儿就要去洗澡。见陆行简无措地站在那儿,她好奇地问。
“我在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隐身。”胸中的那股气终于可以呼出,但同时,脑海中盘旋的话也脱口而出。
啊,死嘴。
陆行简懊恼地拍额头。
谭茉更加好奇了,“为什么?”
陆行简摇头,“没什么,谭总。”
谭茉笑了两声,“你和我越来越像了,说话也越来越跳脱。”
陆行简心中叹气:就是因为如此,才更加说不知道。
谭茉指了指一扇门,“那边就是你的房间,我刚才去看过,他们好像是把我的卧室和客房打通了,你那边有自己的卫生间。”
“这样也方便你以后住在这里。”
玫瑰庄园离市区比较远,离陆行简住的地方更是远得十万八千里,如果陆行简跟着她工作到深夜,住在这里能及时得到休息。
谭茉也原本就打算让凤娟姨在庄园里安排陆行简的房间,没想到她已经安排妥当了。
而且
还这么近,以后她和陆行简商量事情也方便,真是深得她心。
“谢谢谭总。”陆行简对谭茉说,见她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也不再久留。
按下心中的异样,他说:“那我先过去了,谭总早点休息。”
谭茉点点头。
回到自己的房间,整洁干净,而且空间并不小。
说实话,玫瑰庄园的房间能小到哪里去?就算是丧彪的狗屋,也大得能让它在里面疯跑。
陆行简的心情渐渐平复,他已经能够催眠自己忘了心中的异样,只是目光不小心瞟到床上那坨东西后,心中的异样就像高血压飙升。
不会是他在出租屋的床垫,枕头和被子吧?
陆行简走近了几步,然后彻底心死。
他不愿再回想。
第二天醒来,陆行简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他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忽视那股异样,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以前也不是没有和谭茉同住过出租屋,恰恰相反,前段时间几乎可以说是频率很高,可那时候他都没这种想法。
陆行简翻了个身,他陷入了柔软的床垫里。
他忽然坐起来,好像想通了。
问题就出在‘床’上。
他以前一直睡的都是瑜伽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