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当公主的骑士需要悍不畏死的胆量。
但想要做女王的权杖,还要更艰难一点。
他坐在那里发呆,反复思考,气压低得不能再低了。
明初开完一个会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以及满屏的消息。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
你又不要我了是不是?
明初掐了下眉心,给明越先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花那麽钱送你去读书进修,给你安排衣食住行,替你解决无数个麻烦,你当是我做慈善?让你看个人你怎麽给我看得更疯了。”
明越坐在精神病院的门诊处,把电话拿远了点,小声狡辩:“除了你,真的没人说他不正常,你说……你要不要来一趟呢?我给你做个测试。”
“滚!”明初啪一声挂了电话,吩咐周阳,“安排个晚餐。”
周阳礼貌询问:“是什麽性质的宴请呢?对方有没有什麽忌口。”
明初想了会儿,好像真不知道,她忍不住有点心虚,觉得自己是不是确实有点忽略他。
她想了下:“约会,没有忌口,再帮我准备一束花。”
结果周阳那二傻子把花定在公司,明初捧着一捧红玫瑰从公司出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骂了句:“你这孩子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儿?”
周阳觉得自己挺机灵的,大概是她气场太强他总是绷着神经,越紧张越容易出错。
他耷拉下脑袋:“对不起明总。”
那样子莫名让明初想起许嘉遇,有点烦躁地叹口气,“好了你下班吧不用跟着我,车钥匙给我。”
周阳顿时又高兴了,殷勤地送明初上车,顺便给她开门。
到了车前,一擡头,明初就看到等在地下车库的许嘉遇,他戴着眼镜,镜片後的目光阴森森的,不知道为什麽,明明那麽远,明初就是觉得他眼眶红了。
明初:“……”
烦,谈恋爱怎麽这麽烦,就不能只上床吗?
这麽想还是他不懂事,但他不懂事难道不是自己惯的?
归根结底还是惯的。
她太纵容他了。
都这麽纵容他了,为什麽他还是不满足?
明初侧头看着周阳:“你走吧。”
然後朝着许嘉遇走过去。
许嘉遇背抵着车门,觉得自己僵在了那里,浑身都是冷的,他从没送过她花,因为她说过不喜欢,她不喜欢那种娇嫩脆弱的东西,连珠宝都不大感兴趣,除非必要场合需要妆点,她平时都懒得戴什麽,她送他那块儿手表的情侣对表,她倒是一直戴着,这让他一度觉得自己在她这里还是有点分量,但又忍不住怀疑只是她懒得换。
可她现在那麽小心地抱着那捧花,九十九枝玫瑰真的好大一捧,她几乎抱不住,都不舍得让助理帮她抱,每一片花瓣都新鲜欲滴,衬得她格外明艳动人。
他有点後悔自己总是太刻板,把她的话当圣旨,他应该主动一点的,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那就一样一样试,总会有她喜欢的。
谁送的?谁送的……
是谁送的啊。
心脏好疼,头好疼,眼眶也疼。
她一步一步走过来,他不敢去迎,想逃,又不甘心,就那麽看着她,手指忍不住攥紧再攥紧。
她要说什麽?
是不是要说以後再也不要见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以後连床都不能上了吧?她虽然看似随意,但其实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可以玩,可以放纵,但不会脚踏两条船。
如果有确定要认真谈的人,就会跟他划清界限吧!
不要,求求了,不要……
明初刚张开嘴,就被许嘉遇一把攥住脖子,凶狠地吻上去,他哽咽又压抑地说:“别说,求你了,别说。”
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