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半晌才说:“涂药。”
明初咬了一口面,撩着眼皮看他:“吃饭,再说话我给涂点辣椒水。”
涂……哪儿?
许嘉遇没敢问,低着头吃饭。
明初这会儿才又想起来他刚问那句话,吃了两口,到底没晾着他,回答一句:“还行,没那麽糟糕。後来我不夸你了吗?我刚看你一脸要给我出殡的架势逗你两句,你怎麽什麽都信。”
尺寸不匹配,能好受到哪儿去。
明初都好奇他吃什麽长大的。
以前就肉眼看,大多时候沉睡状态,都觉得惊人,但她也没见过别人的,没什麽直观的对比,真正用的时候才觉得简直自找苦吃。
为什麽还没踹了他。
匪夷所思,不可理喻。
但……
她觉得自己又犯病,她又觉得或许下次就舒服了呢?
啧。
什麽毛病。
她莫名其妙说一句:“我简直对你好得过分了。”
许嘉遇也认同,认真说一句:“谢谢。”
明初本来闷着不爽,又被逗笑,笑了挺久才揉了下自己脸,她好像很少这麽笑,这麽看他也是功不可没,于是盯着他看了两眼。
好看,哪里都好看。
脱了更好看。
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白里透粉,哪里都粉,粉得都有点迷惑人了,那里也粉,看着挺可爱的,用起来挺可怕。
这麽看了会儿,忍不住觉得自己眼光确实不错。
就是太笨了。
再外放些就好了,她不喜欢太拘谨的人。
没事,可以慢慢教。
想来想去,又觉得是个可塑之才。
总之就是……还是不想踹了。
她开始认命,喜欢这种东西,的确是不太讲道理。
明初是个不太跟自己过不去的人,被套住了就认栽。
那就这麽着吧。
她想明白这些,连神情都缓和了几分,笑着看他:“许嘉遇,有没人说过你很可爱?”
“……没有。”许嘉遇摇头,擡头看了她一眼,客观评价,“你……感觉出问题了。”
“可能吧。”明初懒洋洋的,“可能被你撞得脑震荡了。”
她盯着他腰看了会儿。
腰腹力量惊人,平常运动健身确实是个好习惯。
许嘉遇脸又烧透,耳朵尖都在滴血,垂着头,一言不发,清纯小男孩似的,真动起来可一点都不清纯。
明初拿脚踢他,“给我讲讲你小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