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之亲了亲她还有些迷惘的眼睛。
……
须臾,朝颜彻底清醒了,她耳廓泛起晚霞似的薄红。
她软嗲的嗓音因为沙哑沾了几丝醺气,像偷舔了一口酒的猫儿。
“我们先起床好不好?”
黑眸蓄了点点泪光。
李聿之迟疑了几秒,点了点头。
他抿抿唇,小心翼翼问她:“姐姐不喜欢吗?”
“……”
一大早就被吵,醒,换谁谁会喜欢。
但朝颜知道跟他讲不通,她伸出双臂,示意要抱抱。
李聿之高兴得像得了糖吃的小孩,立刻俯下身子。
朝颜环住他的脖子,主动贴上他的唇。
她的主动犹如意外之喜,李聿之被这种难以言喻的欢喜包围,闭上眼睛,和她吻得入迷。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朝颜半阖着眼眸,迷离和清明交织出现。
她一边回应他,一边找准时机擡起手掌朝李聿之侧颈劈去。
身上的人吃痛一声,晕了过去,脑袋脱力砸下。
朝颜能避开他的头,却避免不了被他健硕的身体砸到。
五脏六腑和骨头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砸下来,差点碎掉。
她闷哼一声,龇牙咧嘴把人从身上一点点挪开。
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朝颜撑起身体去洗了个澡。
起居室的一张紫檀彩漆描金圆桌上放有一个托盘,而昨天的礼服和披肩就整齐地叠放在那儿。
旁边就是她的包。
换好礼服後,朝颜深吸一口气,心情仿佛彩票开奖那样忐忑又兴奋。
打开手机,现在是上午十点。
二十六条未接电话红刺刺显示在图标右上角。
她点进去,极为缓慢的翻看,只有两条属于周凛。
分别是昨晚九点半和今天的凌晨两点打来的。
朝颜心跳渐渐趋于平缓,眼睛盯着那两通电话,嘴角勾起。
她赌对了。
周馥荔应该把在李宅看见的事跟周凛说了,又或是孟舒艺告诉的不一定。
但总之,她十有八九赌对了。
以周凛的骄傲和他对女人可有可无丶视作玩物的心态,肯定受不了她给他戴绿帽。
虽然他没亲眼看见,但她彻夜未归就是最好的证据。
朝颜兴奋地在脑海里呼喊系统。
“统子,我们成功摆脱一个男主了。”
接下来便是确认草图上的花究竟是不是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