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荒接过去,两手捧着杯壁:“你喝!”
馀应夏真是服了,夺过水杯,“砰”的放在床头柜上。“别撒床上了!”
一天天的,净不让人消停。
又去客厅拿上另一杯茶。
馀应夏呵欠都能打到二里地了:“这下能喝了吧?”
陈荒拿着水杯,傻笑:“干杯!”
“砰”馀应夏配合,两人干杯。
这下能喝了吧?馀应夏擦了把头上的虚汗。
陈荒还没消停:“你先喝。”
馀应夏真想捏死陈荒,要是目光能杀人,陈荒早已经千八百回了。
一口气,把杯里的茶水喝完。
扬了扬手里的水杯,语气不善:“大爷你能喝了吗?”
陈荒咕嘟咕嘟几口喝完。
馀应夏夺回陈荒手里的水杯,怨气比鬼还大,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脑勺上。
陈荒委屈:“疼~”
顶着他委委屈屈的目光,馀应夏不为所动:“疼就睡觉,睡着就不疼了。”
陈荒可怜巴巴的:“揉揉。”
馀应夏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胡乱给他揉了揉脑袋。
把人忽悠着躺下,盖好被子。
馀应夏凶巴巴的:“闭上眼睛睡觉!”
“嗯。”陈荒乖乖闭上眼睛。
几乎是秒睡,馀应夏听到这死动静,更想骂人了。
折腾了她大半天,结果就这麽心安理得睡着了。
要不是嫌他难缠,馀应夏非得给他一巴掌呼醒。
拿起水杯,关灯,拉上房门。
没管桌上的狼藉,馀应夏眼皮子早已经开始打架了,打开卧室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
有生物钟的原因,陈荒七点多就醒了。从床上坐起身,大脑一片空白。
强硬回忆的一番,一无所获。
酒精能夺走人的部分记忆,这种感觉不太美妙,陈荒想。
轻手轻脚的走出客厅,餐桌上一片狼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卫生间里,陈荒打开龙头,双手捧水,洗了把脸。
水刺骨的寒,激起了酒精麻痹过的记忆。一桢桢画面蜂拥而至,来势汹汹难以抵挡,想视而不见都不想。
他单手捂着眼睛,面红耳赤,头恨不得埋进洗浴盆里。
但心里也有一丝隐秘的,难以察觉的喜悦和期待。
又害怕馀应夏因此厌弃自己,但……好像她对自己还算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