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下午才去赶飞机,两人都没定闹铃。
陈荒生物钟七点多醒了一回,低头亲了亲她头发顶又睡着了。
馀应夏九点多迷迷糊糊醒来,和平常一样伸懒腰,发现有异物挡着,她睁开眼睛,怀里有颗毛绒绒的脑袋。
陈荒被她的动静吵醒,两人对上视线,不约而同想起昨晚的场景,尴尬别过头。
强烈的呼吸喷洒在胸口痒痒的,馀应夏低头,陈荒也跟着她的视线往下落,对焦到了眼前。
馀应夏用被子隔开他的目光,身体向後退,腿在一起,她没办法动弹。
“把你的腿放下去。”
陈荒把自己的腿收回来,安分分坐起来,露出健壮肌肉上暧昧的痕迹。
从床头柜把他昨天晚上绞尽脑汁,却怎麽也穿不上的内衣拿给了馀应夏。
“本来想帮你穿,这个有点复杂,我不太会。”
缺心眼。
馀应夏看着手里内衣错综复杂的肩带,暗骂!那麽多简约的款式不选,非得选个最难穿的。不是缺心眼是什麽?。
“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陈荒转过去,等她把衣服换好,下了床,打开衣柜:“你要穿哪件。”
不着急出门,馀应夏随手指了一件睡衣。
馀应夏套上衣服,陈荒依旧穿个平角内裤站在那里。
看着他身上的痕迹,馀应夏眼睛疼,把人赶出去:“回去把衣服穿上。”
陈荒听话回房间把衣服换好,站在馀应夏房前问:
“想吃什麽?”冰箱里的食材全部清空了,只能点外卖。
馀应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要清淡一点的炒菜,你看着点。”
“好。”
外卖到家,安安静静吃晚完饭。馀应夏发誓这是自打陈荒生病以来,两人吃的最安静的一顿饭。
吃完饭她在沙发上看看电视,陈荒坐在她旁边,淡淡瞥了一眼,又迅速将目光重新放到电视上。
拉着她的手也不给自己分一个眼神,见馀应夏一直不搭理自己,陈荒自我反省:“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
馀应夏头大了一圈,刚刚吃饭的时候,她手还使不上劲。不是不满意,是太满意了,但这话让她怎麽答?
见馀应夏迟迟不说话,陈荒忐忑:“下次多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馀应夏扶额,他脑子里一天天都装着什麽?
对上他的视线,昨晚的画面又重新浮入脑海,尴尬别过头:“我手现在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