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分手就会死掉,但陆星延情意绵绵,说得很真。
当晚陆庸和姜婉怡不知去哪里潇洒,双双夜不归宿,姜汲便在他的纠缠下又跟他同房厮混了一宿。
因为是周末,姜汲状态放松,由着陆星延胡乱折腾,但仍然没做到最后。
其实没什么特别理由,只是姜汲不想做而已。陆星延却偏要追问:“为什么不做?”
姜汲转开脸,陆星延跟着黏上来:“为什么,哥,为什么?”
姜汲再转开,他又跟上来:“为什么,为什么,姜汲,你解释一下。”
可真是烦人。但姜汲有的是办法治他。
“好,我给你解释。”姜汲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很开放的人?”
“……”陆星延一顿,脸上写着“是的”,没敢直说。
“恰恰相反,其实我很传统。”
可惜姜汲演技再精湛也做不出羞涩的表情,否则他非要装给陆星延看,“我妈从小教育我,男孩子也要自尊自爱,不能在结婚之前乱来,你知道吗?”
陆星延:“……”
别人这么说陆星延不大相信,但姜汲在他心里确实是个妈宝男。
“真的吗?”陆星延信了八成,“你上次都没回答我,我还以为你不是第一次呢……”
“我是啊。”姜汲说,“除了你以外,我没跟任何人亲近过。”
“真的?”
“真的。”
姜汲又努力了一下,还是没羞涩成功,太难了,他只好在面无表情的基础上略微皱了皱眉,扮苦情:“所以我要慎重,不能随便跟人上床,和你这么亲热已经背叛我妈了,你让我压力好大,陆星延。”
“……又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姜汲严肃道,“我一想到我们的奸情有可能会被发现就后悔,不该答应你谈恋爱。”
“不要!”陆星延连忙讨饶,“我错了,我以后真的不来你房间了,我也不改头像不跟别人乱说,我什么都不做,没人会发现的……”
他们一起躺在床上,姜汲翻了个身背对,陆星延轻轻亲他后脑的头发:“我也不强迫你做好吗,我无所谓的,又不是色鬼……”
真不是吗?
姜汲心里笑,语气仍然正经:“行吧,那你现在躺平,睡觉。”
“好。”陆星延仿佛一个恪守纪律的士兵,绝对听长官命令,半晌后才自言自语般喃喃地念了句,“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姜汲没有回答,闭上眼睛睡着了。
——并非不开心。
正因为太开心,才更需要克制。
且不说是谁玩谁,他们两个人暗地里干混蛋事儿,总得有一个保持清醒,控制局面,否则一起沉沦发疯闹到脱缰对谁都不好。
姜汲隐隐摸到,这就是安全的边界线。
换句话说,他得提防陆星延,不能让这个一谈恋爱就上头的超级无敌恋爱脑把恋爱病毒传染给他。
然而,陆星延简直无孔不入,要提防十分困难。
他们在家里的每时每刻,陆星延都离不开他。一起睡觉,吃饭,娱乐,周日一整天分开最久的一次是三十六分钟——姜汲回自己房间关门打电话,打完出来发现陆星延在门口,一脸不高兴:“我是你秘书,为什么不能听?”
亏他还记得秘书的工作呢。
下午陆星延拉他一起打游戏,用客厅的投影仪投屏。
玩到中途,陆庸和姜婉怡回家了,陆星延便假模假样地演吵架:“姜汲,你害死我了!”“这么简单你都不会玩!”“再跟你玩游戏我要脑溢血了!”
他的演技十分做作,姜汲懒得搭理。但两位家长信了,陆庸说:“你哥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练游戏?能陪你玩就不错了,少发牢骚,讨人烦。”
“确实。”姜汲接了一句。
陆星延一哽,怀疑他夹带私货趁机骂自己,狠狠飞了一记眼刀。
姜汲不惯着他,直接瞪回来。
他俩眉来眼去,一人后背挨了姜婉怡一巴掌,她赶人:“去楼上玩,声音开这么大,吵死人了。”
陆星延巴不得回楼上关起门来偷偷玩,但他们并没有玩太久。
晚饭过后,姜汲像加班有瘾似的开始处理工作,并秉承着有秘书不用白不用的原则,给陆星延也分派了工作。
他们开着各自的电脑,并肩坐在书桌前,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一起写作业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