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年也是这麽说的……”
“去年的我又不是今年的我,他说的话当然不可信了。”
“……”
这时,房门被打开,两人立刻止住了打闹,走进来的人似乎有什麽令他们忌惮的威压。
花楹好奇地看向来人——对方只是一个外表普通的中年壮汉,但他面无表情时透着一股刀尖舐血的凶狠,与他四目相对时确实会感到压力。
但早就看惯煌国那张不高兴脸的她并没有胆怯。以貌取人是最不对的,裘达尔就是那种长得人畜无害却可以搞出很多事的,嗯,好人。
这个中年人看了她许久,久到让花楹以为自己是不是见过这个人,却把他忘记了。
床上的女孩目光懵懂而疑惑,中年人沉默许久,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是嘟噜。”
“你好,嘟噜。”打了个招呼,他没有什麽反应,花楹想了想,试探地说了一句:“我是不是还得加上敬称?”像是小辈对长辈的礼节?这方面她并不算太懂。
“老哥,你这样盯着容易吓到花楹姐啦。”阿尔忍不住捅了捅失态的嘟噜。
“是啊是啊,你这样不对啊……”索贝克帮腔道,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而且怎麽又把那个傻乎乎的旧名搬出来了……”
嘟噜恍若未闻,径自望着花楹,问:“身体好些了吗?”
花楹点了点头:“好多了,谢谢。”
“……”
“……”
两人互相对视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索贝克忍不住了:“有什麽话就直说吧别搞得气氛这麽奇怪……”
为了能得到房间内另外一人的附和,他强行摁着某个小孩的头使劲点了点。这样的行为再次激怒了阿尔,两人掐着手暗自较劲起来。
沉默已久,中年男人对少女问了一个逾越的问题:“你为什麽会来到这?”
花楹想了想,回道:“也许,是因为我想知道自己是谁?”
“……是麽,原来如此。”没想到中年男人一脸了然。
“可寻找自己,是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才行啊……”
中年男人低低说着,最後再未说什麽,而是转头离开了。
房门开啓又再度合上,只剩三人面面相觑,一同开口——
花楹:“他认识我?”
阿尔:“老哥应该是同意你留在这了。”
索贝克:“趁大人还没从王城回来我得赶紧治好你身上的毛病才行不然身为医务官兼魔导大师的我又得忙上一阵所以这些天你要好好配合我。”
另外两人一同看向话最多的那个人。
“嘿嘿,正好,就用你的魔力来建设全新的乌丹吧!就当是医药费啦!”
“……我可以付钱。”
“付钱多肤浅啊,救命之恩当然得用实际行动来回报啊!”
“可我也救了你的人。”
“阿尔这个毛头小子才不是我的人。哼,他们一家子都是一个傻样。”
“老男人你再说一遍?!”
“就说就说就说,小屁孩最好少跟大人顶嘴噢~”
……
就这样,时间过去。花楹以治疗身体为由,被迫成为了,乌丹民工团的中流砥柱。
高楼起,水渠成,开万道,惠民生。
阳光普照之下,无处不是乌丹正在勃勃搭建的工程。处处垒起的黄土,双双勤劳而布满老茧的手,丝丝劳作时流下的甜美汗水,皆是他们对新未来的美好向往。
咱们的脸上放红光,咱们的汗珠往下淌!
咱们工人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