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沈沂顿时一惊。褚玉烟睨了沈沂一眼。
所幸沈沂站的位置比较偏,唐柘没有注意到沈沂骤变的表情,接着道:后来,唐氏的生意出了变故,被人算计。唐氏走投无路,不得不向沈氏求援,可沈氏表面上处处应着,实则根本没有打算出手相助,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最终,家父家母不堪重负
不过,我现在所站的地方,应该就是沈氏的残骸吧一报还一报,我也没什么再好说的了。
这时,周围不知哪里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声,周围的黑气一瞬间四散开来。唐柘的身子也顿时跟着黑气消散开来。
站在一旁的是执着那个银色铃铛的严星阑,萧鸢扑过来,一把抱住萧桐,唤道:阿姐!
萧桐笑笑道:阿鸢,我没事。
沈沂似乎也看到了什么人,有些惊奇道:兄长?
沈浥一惊:沈沂?你怎么这副模样?
俞轻风道:此处不安全,我们还是先回安全些的地方再谈吧。
几人回了济世阁,已经是深夜了。
沈沂的十指都被房屋的碎片划得血肉模糊,褚玉烟看了看伤口,又看了一眼沈浥,道:你的伤好了?
沈浥一愣,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好了,也多谢医师那日相助。
褚玉烟道:你可别谢我。上次你就是借了借我济世阁的塌,我还没来得及帮你医治。
沈浥点点头,褚玉烟起身道:沈二公子的伤很严重,跟我来吧。
沈沂点点头,起身跟着褚玉烟离开:多谢医师。
褚玉烟摆手道:少跟我来你们那一套客套话,来吧。
二人离开后,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俞轻风道:沈氏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萧桐摇头道:我们触碰了禁止,被困入了一个囚魂阵,在里面也遇到了一位公子。
萧鸢蹙眉:囚魂阵?那不是严氏的法阵吗?
严星阑却摇头道:囚魂阵里面遇到人是不可能的。
萧桐道:是。但严小姐,遇到一位公子一事千真万确,只是,这位公子不是活人,似乎是被困在里面的亡魂。
严星阑道:囚魂阵囚禁亡魂是严氏一贯的传统,可是天下太平,根本没有那么多亡魂。
萧桐道:是一位姓唐的公子。
说完,萧桐顿了一下,补充道:似乎与沈氏关系匪浅。
沈浥却一语中的:怕是和沈氏结下过什么梁子吧。
萧桐道:是。那位公子名叫唐柘。他说,他的家族是被沈氏害的家破人亡
沈浥脸上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这方面的事,萧小姐应该去问我弟弟,我平日里在家里不操心这个。
萧桐点点头。
沈浥却接着自嘲的笑笑道:不过被沈氏害的家破人亡的家族也不少了。
察觉到气氛的阴郁,俞轻风道:囚魂阵是严氏的阵法,不知严大哥是否知晓此事。
沈浥摇头道:我想他应该不会知道。
萧桐道:若是可以当面询问严公子,说不定会有进展。可是广陵和溧阳有一段距离,即使快马加鞭,也恐难速达。
俞轻风转头道:严小姐没有同严大哥联络的捷径吗?
严星阑轻声叹了口气,摇头道:原本是有的。但是方才和傀儡打斗的时候,被损毁了。
严星阑从怀中拿出一张黑色的符箓,黑色的符纸上面拿银白色的东西画了一些咒符,萧鸢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传音符。
但的确如严星阑所言,这张传音符从中间被撕破一道,上面的点点灵光正在一点一点地散去,看来没有办法再用了。
沈浥思索了一下,突然开始在身上翻找起来。
俞轻风惊道:沈公子,你要干什么?
沈浥翻了一阵,终于不知从衣服的那个犄角旮旯拿出一张已经发皱的符纸,道:用这个,或许会比书信更快。
俞轻风就坐在沈浥身边,沉默一阵,道:沈公子,这是何物?
沈浥把那张符纸平摊在桌子上,用手搓了搓,好不容易才把那张符纸勉勉强强弄得比原来平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