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吃药吗?
难道是这两天他没有好好对待恋人的身体?
是自己吃饭不够用心,衣物没有打理好,还是睡眠时长不达标?
趁着他睡着想悄悄剥开巧克力吃一个的雪野夕:“……?”
猫猫怎麽眼圈红了?
她把手中圆圆一粒巧克力球抵进他嘴里,“给你吃。”
“这次和你平分。”
太宰治下意识将她指尖上融化的巧克力用舌尖卷走。
“但你怎麽有我适合穿的衣服?”投喂一颗巧克力的雪野夕开始拷问,“是不是早就知道……”
口腔里的榛子巧克力在融化,最後化作液体划过喉咙。
“夕酱……真的很适合当首领啊。”被拷问的人心虚地移开视线,“把我按在沙发上逼问什麽的……”
在开始之前还给了点甜头放松警惕。
不愧是夕酱,太厉害了。
“所以我们去昨晚你住的房间看看。”擅长推理的雪野夕拽着他走向隔壁。
“……真的要这麽做吗夕酱。”
“哎?难道你还有什麽小秘密嘛?”
太宰治就像是个挂件,哼哼唧唧地在身後抱着她的腰,被雪野夕一路拖行到隔壁。
雪野夕觉得他真是很神奇,不熟的时候高冷到不爱搭理人,甚至时不时玩下失踪,但只要获得猫猫的信任,不但会收获全新夹子猫,甚至猫猫还会主动狩猎养你。
“夕酱也是一样的。”夹子猫凑过来告状,“不认识人家的时候巧克力都不愿意分我一份!”
“……你现在把我的巧克力吐出来。”
“哎?坏姐姐。”
夹子猫刻意维持的傲娇在她一言不发将腿环掏出来後迅速破灭,雪野夕似乎在他头顶上幻视了一对垂下去变飞机耳的猫猫耳。
“这个是?”她晃晃手中的腿环,“而且这间房间似乎……”
“我是怕姐姐住不习惯嘛。”小青花鱼迅速滑跪,“这些年我一个人在组织里真的吃了很多的苦,上任首领是个学医的坏蛋,我十五岁就要被他压榨,同事又那麽凶,後来升职了属下也一个个都不省心……”
“所以我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猫。”太宰治试图上供,“这些年里我一无所有,只剩下一点点攒下来的钱财,所以主人不要抛弃我。”
虽然他演戏的成分居多,但不置可否,这条青花鱼总将自己至于忧虑之中,即使在她身边也要时时刻刻试探是否被爱。
“我现在确实有想要的东西。”雪野夕挠挠猫下巴。
“嗯?”被挠的猫咪眼睛一亮,“是什麽?别人送来的宝石?银之手谕?即使是……”
他的声音隐没在雪野夕揶揄的眼神中,因为她晃了晃手里的腿环,“这个如何?”
太宰治:“……”
“你脸红啦?”她凑上去,坏心眼地在他耳边咬了一口,“哼哼,你这只坏猫。”
作为脆皮女大,即使雪野夕扑上去制服猫猫,也总能很轻易地被他躲开,但“好心”的猫咪还是很大度地主动解开脖子上缠绕的绷带,温声询问主人是不是要系在这里。
雪野夕:“……”
为什麽明明被绑的是他,自己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呢?
他主动低头钻入项圈,皮质腿环收紧,吞咽时脖颈青筋起伏。
最佳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这是雪野夕满脸茫然地被他握住小腿时唯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