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察觉到的心意
超乎一般人大的书桌前,一模一样的弓着腰对着电脑的两个人,黑尾铁朗觉得自己简直要把心操碎。
“你们两个,好歹离电脑远一点吧,小心近视……”完全不想多说但是生来就要比别人多操几倍心给这两个幼驯染的黑尾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即使知道就算说了也没人会听……反正他自己也离桌子很近就是了。
但是……他怎麽就那麽不平衡呢?
黑尾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成摞的试题,又侧着头去看两个幼驯染面前空空如也只有电脑的书桌,感到了世界对“他”的深深的恶意。
秉承着不能只有自己不好过的想法,黑尾邪恶地拿上几份试卷,神秘的从後而降。
“阿雪……救救……不想做了……”熟练地坐在矮凳上,将一侧的脸埋在左臂上,任由左侧的脸肉被压出褶皱。
和田深雪看也不看他,左手从键盘上擡起伸向黑尾的方向。
眼见手落下的位置不太对,黑尾急忙往前蹭了蹭,用自己的头接住了深雪的手。
“乖哦乖哦,做试卷去吧。”左手毫不走心地揉了几下黑尾的“鸡冠头”,掌心抵着黑尾的额头把人往外推了推。眼睛还在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右手捏着鼠标还在不停地点击着。
“这不是完全没在意嘛丶”黑尾小声,一拱一拱地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和田深雪的胳膊边。
一直在握着鼠标的右手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只温度稍低的胳膊。
“heng。”
见孤爪研磨并没有挪动胳膊的意思,和田深雪只能伸出左手推了推黑尾,示意他往一边腾点地方。推了半天反而自己的地方越来越小。
“要吃夹心饼干吗?”凳子後推,和田深雪向门外走去。
“哎哟!”
“heng”
将自己重量往和田深雪身上靠的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起因只是头撞在一起,不知怎麽却变成了头顶头的游戏。和田深雪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麽一幅场景:两个人的手分别有一只撑着她的椅子,然後头顶头的你推我顶,一边歪着头另一边还能操纵着鼠标切换页面,不停地操作;另一位更是还能抽出空有条不紊地做几道题。
好嘛,合着多馀的人变成她了?
饼干那是没有的,将给自己倒的饮料放在矮几上。将还在无厘头玩闹的两个人抛诸脑後,又从书桌上抱过自己的电脑,和田深雪抢占了黑尾原本的位置,又开始专注的更改剧本来。
侧边一左一右的身影停住,不一会儿一个灰溜溜的黑色头颅又蹭了回来,“阿雪……给我讲讲这个题不?”
被主人刻意瞪大的眼睛大约是想要营造一种乖巧又可怜的形象,但是因为主人以往乐子人的形象十分深入人心所以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研磨——阿黑让你给他讲讲题。”深雪眼睛都没从电脑上挪开,只是用胳膊肘颠了颠几乎算是靠在她胳膊上的黑尾。
“唉——”黑尾长长的叹了口气,试图把另一个预备开跑的小夥伴拉下水,“不是要给我讲题吗,怎麽坐到那边去了研磨!?”
打掉黑尾伸向他的手,孤爪研磨毫不留情拆台,“小黑拿的试卷都是做完的。”顿了顿,又道,“我那里有很多新的,小黑你拿去做吧。我房间书柜下面第三个格子里。”
“阿雪你管管研磨!本来只有我在做题不管是从生理还是心理来说已经很辛苦了,研磨还要加重我的负担!”黑尾贴着和田深雪的胳膊理直气壮的告状。
“明明题目都会做,还偏要找借口……”馀下的话咽在了紧闭的嘴唇中。孤爪研磨也“委屈”地看着和田深雪。
“好了好了,停。”并不想调解,也不需要调解。和田深雪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地捂着两个人的眼睛,拇指向下将将碰到还在斗嘴的两个人的嘴唇。
话语戛然而止。
掌心的睫毛微微地颤动,弄得手心十分瘙痒,和田深雪只想抓紧把手从他们两个的脸上撤回来,好好挠一挠痒痒的掌心。手上的力道刚想收回,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顺着手掌收回的力道往前探,两个脑袋又在和田深雪的胸前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