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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艾丝特尔对霍格沃兹的课程安排一直都充满意见,和微薄的工资不成正比,每位任课教师都承载着沉重的负担——比如今天,斯内普的魔药课程涵盖了四个年级的四个学院,并且课前的教案准备与课後的作业批改还会占用大量的时间,而这甚至已经比昨天轻松了一些。

桌尾是一沓新收上来的二年级作业,艾丝特尔已经看到了熟悉的名字。不顾斯内普的建议,她拉过椅子,在对面坐下了。

最上面是罗恩·韦斯莱的论文,他的字迹看上去和他的头发一样潦草,而且他绝对是磨蹭到最後才交出这篇糟糕的答卷。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翻到最下面,果然是赫敏·格兰杰——那位总是想要展现自己的聪明女生应该在收作业的第一时间就会着急地跳出来。艾丝特尔无声地笑了笑,她在低年级时好像也做过类似的傻事。

像是能感应到这份愉悦,斯内普放慢笔速,不动声色地又一次擡眼看向了对面,艾丝特尔并没有发现。

六个大写字母作为音符,在纸张翻动构成的节拍中演奏出两首风格迥异的旋律。对于少数明显已经尽力了却仍表现不佳的学生,比如面前这个纳威·隆巴顿,艾丝特尔勉强可以放宽评分的标准,但绝大部分情况下她都不会心慈手软;斯内普早已对“PDT”的运用相当熟练,然而近期却逐渐转变了批阅时的心态,只要不是差劲到令他厌烦的程度,他都会酌情给予合格的分数——因为某种因素,他最近的情绪还不错。

很快便轮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论文,艾丝特尔莫名对他寄予厚望,无论在魁地奇领域还是学习上。遗憾的是,这篇论文虽然比韦斯莱和隆巴顿的好很多,但距离她的要求还差得远:大错没有,小错一堆,比如引用部分的规范问题——在他这个年龄,她可从未犯过这种显而易见的愚蠢错误。

把格式的错处一个个仔细圈出後,整篇论文顿时就变得惨不忍睹了。艾丝特尔呼出一口气,擡起羽毛笔稍作休息,馀光瞥到了自己右手内侧的位置。与昨晚相同,那里又一次被新鲜的墨水留下了痕迹。

她盯着那块墨痕,突然回忆起了昨晚的对话。

与斯内普确认恋爱关系之後,二人的相处模式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除去通常的牵手与拥抱,就连接吻都很少,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只是在同一空间里处理各自的事情,闲聊也不会触及与情爱有关的话题。那些正常的热恋期情侣,比如弗林特与斯雷特,整日就跟夏天太阳下融化的巧克力似的甜蜜又黏糊;而她和斯内普却仿佛跳过了前三个季节,直接抵达冰层下毫无波澜的寒冬——换句话说,简直就像经历几十年婚姻後步入了倦怠期。

艾丝特尔对激情原本没有太大需求,正如她所言,平淡的相处也能让她感到舒适,做个“进阶版魔药助手”也没什麽不好的。但这一“不合理”之处因伊妮德的关心被提出水面後,便再也无法与其他的想法相安无事了。多疑是她固有的缺点,她无法不去胡思乱想。

……是自己的吸引力不够,还是他根本就从未动心,当初建立关系只是出于愧疚的妥协?

马尔福那可怜的论文被笔尖戳穿了,羽芯里残留的墨水吸进纸里,像一片浓重的脏污。艾丝特尔擡头看向对面,斯内普对她的猜测全然不知,仍在专注地审阅手中的论文,于是她将视线移向他那只手——食指支撑着纸张背面,拇指在上,偶尔会向右轻拈,那样就又翻过了一页。

这道目光太过炽烈,不久便引起了对方疑问的回视。艾丝特尔一言不发,突然站起来,走到了办公桌的另一侧。

“怎麽了?”

见她神情有异,斯内普加深的疑问中多了一重关切。这块方寸之地容不下另一把椅子,唯一的座位也已经被占据,由于在等待答复,他微微仰头,身体和桌前拉开一段距离,也恰好空出了足够的空间。艾丝特尔捏着手中的羽毛笔,紧抿嘴唇,直接走过去坐在了那个位置。

斯内普的後背霎时便绷直了。

艾丝特尔不在意他的反应,伸手将那张论文从他手里抽出,接着,把他的右手独占在了自己掌中。她与同龄女生相比手指偏长,但在成年男性面前依然相形见绌,这只宽大的手几乎能将她的完全裹住,她低头端详片刻,把它拉近身前,另一只手则探向桌面,用那支羽毛笔重新吸了些墨水。

比纹身或烙印更加温和,墨痕靠一块普通肥皂就能够轻松除去,虽不持久,但消解一时任性的占有欲已是绰绰有馀。沿着手背上微凸的淡蓝色脉路,一行纯黑的字迹从笔尖缓慢平滑地流出,每个单词的停顿处,墨水会在细纹上深刻地洇开,仿佛要将这行字的含义融入他的身体里。

尽管充满困惑与讶异,斯内普却任由艾丝特尔在自己的皮肤上书写,甚至还配合地擡高了手臂。书写的内容能靠感觉去提前猜测,但他不想花费多馀的心思,而是把注意力用来观察她此刻认真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抿起的唇似乎有了松动,接着,那只执笔的手被她放下了。

斯内普这才转移视线,“……这是?”看清那行字後,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如你所见。”

艾丝特尔虽然嘴硬,实则已经産生了把自己刚刚写下的“专属于艾丝特尔·施维尔”快速抹掉的冲动——靠署名来宣誓主权,这是比马尔福的论文格式更为幼稚的错误。後悔与羞耻竫ing交越多,等到她意识到自己还坐在斯内普的腿上时,他的询问又迟疑地响起了。

“……是某种游戏吗?”

“算是吧……写着玩儿,不要在意。”

“必须写在手上?”

“没有这个规矩……你若是觉得碍眼,可以待会儿就把它洗掉。”艾丝特尔顿感无趣,但又觉得不甘心,便冷静地低声解释道,“我只是尤其喜爱你的手……我之前说过,它们很漂亮。”

——太糟糕了,从韦斯莱的垃圾论文开始,今晚的一切都很糟糕。她突然感到烦躁又沮丧,弗林特和斯雷特的相处就不会这样,他们都是学生,思维类似地位平等,而斯内普与她之间却仿佛有着一层透明的隔阂,平日看不见,但在触碰到它时便会发现它一直存在——究其原因,他总是太聪明了。

艾丝特尔坚信斯内普一定会和往常一样聪明地规避这个话题,于是想要放下笔,找个借口离开办公室,然而,那支羽毛笔却还不能结束今晚的任务,斯内普擡起那只写有署名的手,将它接过後蘸取了新的墨水。

“……可以吗?”他擡起视线,声音低哑地征求着同意。

这下换艾丝特尔感到讶异了。她不知该以怎样的神情回应他,于是只僵硬地点点头,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谁料斯内普却把它轻轻托去了旁边的桌面,显然,他不打算与她一样写在手背上。他低着头,目光与手都往下,在艾丝特尔愕然的注视中,用方才翻阅学生论文的手指挑起了她的校服裙。

夜间偏凉,艾丝特尔在伊妮德的劝诫中穿了过膝的长筒袜。裙摆在斯内普手中缓慢又谨慎地向上滑,与长袜的布料分别後,下层裸露的皮肤便逐渐暴露在外。她紧捏桌沿,心跳也愈发剧烈,但并没有开口制止。

过了大约两英寸的位置,斯内普停住了,接着,把羽毛笔悬于面前这张未经日晒的白纸之上。常年锻炼令它们匀称又结实,但同时也兼具着年轻身体的柔软与弹性,他将手腕抵在包裹了长袜的膝盖处,竟不知该如何发力,第一个字母落下时,笔尖几乎要陷没进去。

透过他微微晃动的发丝间隙,艾丝特尔能隐约看见自己露在外面的那一小片皮肤。那只手刻意悬空,只允许羽毛笔在上面小心地移动,笔锋划过的地方有一股令人急躁的痒意,她咬着嘴唇内侧,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终于,在忍耐的临界点到来之前,斯内普及时擡高手臂,结束了他的写作。

这支羽毛笔似乎到了使用寿命,笔芯内最後半滴墨水也顺势流出,不慎落在了“纸页”的空白部分。斯内普匆匆放下笔,下意识伸手将它抹去,指腹传来微妙的触感,他一怔,却没有把手移开。

“……”

艾丝特尔盯着那行“专属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身体涂鸦为何会与情趣意味産生关联。哪怕词汇本身并不暧昧,但书写在私密的位置附近,就如同印下了一块独属于彼此的色情的点缀。倘若再往上几寸……

她擡起眼,讷讷地看着斯内普,从他暗潮涌动的眼眸之中读到了相同的感受。接下来的吻水到渠成,漫长且激烈,一向冷静的两人争夺着主导地位,就连基本的调息都全然不顾。最终,无意识上探的那只粗糙的手触到了裙摆下一块陌生的灼热衣料,斯内普也因此率先恢复理智,猛地将手收回,在凌乱的呼吸中结束了今晚的全部试探。

艾丝特尔昏昏沉沉地回到寝室,仿佛重温了久违的酒醉的眩晕感。伊妮德不明所以,还以为她又一次批作业批到了现在。“不要太辛苦了,瞧你,又弄了一身——”

话音未落,艾丝特尔便飞快地钻进了浴室,伊妮德只当她是洁癖发作,无法再忍受手上的墨痕。但在递浴巾时,关门之前,她无意中发现艾丝特尔的大腿中央似乎也多出了一块蔓延向上的深色痕迹,具体是什麽她看不清。应该也是批作业时溅出的墨水吧……墨水真的会溅到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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