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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别那麽大火气嘛,”艾丝特尔讪笑着摆摆手,暗中回忆自己当时在想什麽——反正与葡萄汁无关。“哈哈,你的观察还真是仔细,我都没注意他们是什麽表情……难不成不当治疗师了,想做大侦探?”

“……你又在转移话题了。”伊妮德不接受这种含糊其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镜片後的眼睛失望地垂了下去,“不止是这次,还有前段时间的昏迷丶受伤丶发现危险物品……这些朋友之间会分享的事情,你从来都不会告诉我!在你心中,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吗?”

“……”

艾丝特尔哑然,一时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解释。童年变故所导致的早熟令她习惯了对任何事情都有所隐瞒,即便是对同一屋檐下生活的朋友,她也无法做到真正的敞开心扉。伊妮德细腻敏感,心有疑虑却总是忍耐,直至今日才将长期累积的委屈倾吐出来——和她相比,分明自己才是不合格的那个。

“……不,恰恰相反,”虽然心怀歉意,她还是得先用一个合适的丶站得住脚的说辞帮助自己度过这个难关,“你当然是我的朋友,伊妮德,最重要的朋友——我不是想向你隐瞒情况,没有第一时间与你分享,其实……我是在顾虑你的感受。”

“……我的感受?”果然,单纯的伊妮德被暂时唬住了。

“没错,”艾丝特尔点点头,顺势做出一副为难又苦恼的样子,“我的那个恋爱对象……对你来说,可能会不太容易接受。”

伊妮德对这个说法将信将疑,她只是不满于艾丝特尔对自己的不真诚,又没打算越界地干涉她的私人生活。只要不违背公序良俗——艾丝特尔应该也不会做出那种过分的事——就算她真的做了,身为朋友,自己估计也很难站在对立面谴责她……人都是有私心的。

“……不管是谁,我都会祝福你们。”至此,伊妮德的态度已经缓和了不少,但语气依旧执着,“所以到底是谁?”

“那可不一定。”艾丝特尔吐吐舌头,做了个对她来说非常罕见的俏皮的鬼脸,“回去路上,你可以尽情猜猜看——猜不到别怪我哦。”

两人继续前进,用更简单但更有趣的猜人小游戏消磨着行程。伊妮德一改在三把扫帚的腼腆积极参与其中,若是猜错了就要罚一杯,她几乎可以在装满果汁的泳池里自由泳了;艾丝特尔则轻松许多,只需要用摇头回应一次又一次的错误答案,後来她甚至悠闲地哼起了歌。伊妮德好像在麻瓜商场听过这个旋律,但比起回忆起歌手是谁,她目前更需要思考的是另外一个名字。

“真的不是希格斯?”把所有适龄青年差不多都列举了一遍,伊妮德又怀疑地绕回了最初的猜测,但很快就被她自我否决了,“不对,如果是希格斯,我没什麽不能接受的,我太支持了……”

距离公共休息室的入口仅剩最後一条走廊了,艾丝特尔依旧在游戏中占据上风。熟悉的旋律被轻声哼唱了一遍又一遍,伊妮德终于想起了歌手的名字,但她需要说出的答案总不会是“埃尔顿·约翰”——虽然他挺有才华,但他比艾丝特尔年长将近三十岁,据说还有滥用药物和酗酒的传言……如果真是他,的确不太容易接受——

“呃……斯内普教授。”

前方几乎融入黑暗的身影吓得伊妮德一惊,她迅速收起越发离谱的胡思乱想,有些紧张地向斯内普小声问了好。宵禁时间已过,先行离开的学生们都回到了宿舍,她们应该是仍游荡在外的最後两个斯莱特林了。

斯内普以点头作为回应,视线在伊妮德身上略一停留,便默然移向了旁边。他看上去好像没有不悦,或许是为了庆祝活动网开一面,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身旁的哼唱声方才就停住了,却迟迟没有接上另一个问好的声音。伊妮德下意识转头看去,发现艾丝特尔恰好也正看向自己,眸光闪烁着意味深长的神秘笑意。接着,她抿起唇,对着伊妮德而不是斯内普,缓慢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

伊妮德瞪大眼睛,被自己此刻萌生出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猜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倒显得艾丝特尔捂住她嘴巴的动作完全多馀了。斯内普挑起一侧的眉毛,用不解但友善的视线打量着两位举止怪异的年轻女士,在被他探查到更多之前,艾丝特尔这才笑着道了声晚安,拉起浑身僵硬的伊妮德飞快钻入了公共休息室的石门。

“……求你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

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後,伊妮德总算找回了身体的知觉,但声音还是因为惊愕和怀疑而微微发颤。身为始作俑者,艾丝特尔却表现得毫不在意,“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骗你——的确不太容易接受,对吧?”

“这并不有趣,艾丝特尔!”伊妮德跨过一步,试图拦在她面前,“斯内普他……他可是我们的教授!”

多年魁地奇所训练出的身法在陆地上同样适用。艾丝特尔灵活地闪身绕过她,打开靠墙的衣柜,从中取出了一条长浴巾。“没关系,很快就不是了。”

“……确实很快就不是了。”伊妮德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咬着牙,在仅有她们二人的宿舍里再次压低了声音,“如果有人举报你们,他就会因为这件事被革职,你也要受处分的!”

“乐观点,说不定会被直接开除呢。”

“……”

伊妮德被她随意的态度噎得再次无语,连长袍都无力脱下,便重重地倒在了椅子上。她当然不会举报朋友,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这一消息,自从误打误撞说出斯内普名字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被迫成为他们关系的保密人了——这让她甚至怀念起了之前的酒桌小游戏,至少“揪过斯内普头发”这个答案在那时还没有引申义。

“……你是认真的吗?”

“难道我看起来很不认真吗?”

确实不够认真。伊妮德腹诽着,视线追随艾丝特尔整理物品的忙碌的身影,过了一会儿又小声问,“你真的爱他吗?”

这个关键的问题终于夺回了艾丝特尔的全部注意力。她慢慢停住脚步,放下怀中的衣物,双手搭在椅背上方,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那颗蒙了绒布的水晶球,“……说实话,我不知道。”

“……”

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伊妮德本该趁势继续追问,可惜她严重缺乏处理感情问题的经验,暂时还没想好该问些什麽。不过在那之前,艾丝特尔又开口了。

“我会经常想到他,想到他会使我平静——那种平静过去对我来说很难得,必须靠药物和酒精去维系,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以为会困住我一生的东西,我所痛恨的丶坚持的丶信仰的,似乎都在因他改变。”她说得很慢,似乎在极力寻找合适的语言去形容自己的感受,“目前我还未能适应这种改变,但我大概是放松的……就好像,我原本是一座废墟,而他在重建我。”

没有华丽的词藻或幽默的语句,只是朴实的平铺直述,就足以令人为之动容。听完这个答案,伊妮德对于劝她回头彻底死心,把眼镜推回鼻梁,在叹息中下了诊断,“……你陷入爱河了。”

艾丝特尔闻言只是笑笑,便拿起浴巾进了浴室。

等到两人都洗漱完毕躺在各自的床上,伊妮德辗转反侧,低咳了两声,试图重回之前的话题,“……他呢?”

比起困惑,她更多的是为朋友感到担忧。在艾丝特尔的那番话之前,她还以为这只是由家庭创伤引起的对于年长者的亲近和仰慕,既然已经超越了能用心理因素解释的范畴,她不得不怀疑另一方的想法和动机——斯内普为人师长,平日里行事死板谨慎,本应规避除师生外的其他关系,而不是纵容这份关系发展到如此地步。倘若他居心不良,妄图玩弄艾丝特尔的感情,甚至从她身上骗取更多……

正在她心烦意乱之际,隔着两层窗幔,艾丝特尔的声音轻轻飘了过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

伊妮德本以为艾丝特尔能和早些时候一样主动补充自己的答案,但几分钟过去,对面仍是静悄悄的,好像已经睡着了。带着对艾丝特尔的忧虑和对假想中的斯内普的憎恨,她打了个哈欠,渐渐也睡了过去。

斯内普为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此时已近夜半,却还未到他平日的入睡时间。墙上新添置的布谷鸟挂钟发出了聒噪的催促声,他顿了顿,放下书本,再次将手探入自己怀中。

那颗金色飞贼被他藏进了冬季的宽松长袍里,隔着一层衬衫的距离,与他的心跳持续共振着。原有的魔法已经消除,他用自创的新咒语替换了它——触碰球体後,他便能连接另一颗“金色飞贼”,遥遥感知到另一个心跳。

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用手触摸,当被其他人注意时,怀表便成了他的绝佳借口,尽管他没有如此频繁地确认时间的需求。接收到的通常是一首与自己心跳同频的歌,清晨的节奏会变快,虽然退出球队,她仍坚持每日的体能训练;午後的鼓点会略重,为了保持清醒,她饮用的茶水总是偏浓;到了夜里,歌曲若变得平缓悠扬,便表示她没有被噩梦困扰,或者,做了个好梦。

他不露声色,在艾丝特尔看不见的地方一遍遍地聆听她的旋律,那日的意外无疑为他阴暗的窥视欲增添了正当理由,现在的他只会做得更频繁,更隐蔽,更心安理得。当初打造那条项链时,他并未料到它还会具备此种操控自我神智的魔法,而另一个隐形的链条却早已被他亲手缠在了自己的颈间,他不想摘下,大概也永远摘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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