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就算一年前我对他叫什麽名字,长什麽样子,爱吃什麽口味,平日里惯常穿什麽样式的衣服全都一无所知。我也不可能因为一个被篡改过的推理结论,就喜欢上和他性格完全不搭边的男人吧
尤其鸟山角是这种看似自大,却又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男人,哪来的自信顶替他
大力拔毛。gif
“Iknow,Iknow!是我不好,today还让谷元留下陪你……”
哼,我又不是白痴!就算少了一年,前面五年也不是无所事事过来的。
我的爱人有着独一无二的情感表达方式。微弱且敏感,纤细又柔软。他想法多变,难以捉摸。但有一点,我总是了解地很清晰。
他想拒绝时就是拒绝,既不拖泥带水,也不会给出理由。如果把他错认成这种一步三回头的白痴鸟类,事後我百分百是要领家法的吧。虽然随着记忆消失,我们之间的家法是什麽暂且还无从得知,但我反正也不是很想知道。
只是想到家法的可能性,心脏就感受到一种捏紧的窒息感,看来以前的我深有体会。原来如此,用DNA也能求出阴影面积吗
咳,一个小目标。下次吃家法,必须是婚内!
呸呸呸!不行,婚内也不吃了!
这时,鸟山的方脸突然从前面的记忆里跑出来,撞碎了我的思考。该死!我现在想的不是这只大鸟!狗屎记忆不要妨碍我!
想从脑子里一拳打掉的脸,不识相地转到了我面前。
“oh~我可怜的小礼子~久违的购物这麽快就回来了,一定很遗憾吧!还需要什麽,我可以帮你买回来。”
精神污染大概就是这样吧。忘不掉,还会增殖。
说到底,鸟山不过是担心我从外面带回来的不愉快会迁怒到他身上,进而削减现存的好感度。在这点上,他倒是诚实地毫无保留。
可如果不依靠迹部小雅给我修改後的记忆做铺垫,鸟山角就连出现在我面前都做不到呢。比起谷元,怯懦的胆小鬼到底是谁
我靠进沙发,拍拍膝头趴着的大型鸟类,目光扫过购物袋。谷元会意地从里面摸了块泡泡糖扔给我。
我一看颜色就觉得不对!接到手,它竟然真的是蜜瓜味。
虽然特意把年内上市的新商品全部买了遍,但蜜瓜味因为刚上市,正是高人气,只买到最後一块。
剥开糖纸叼在嘴上,我遗憾地放弃把糖果送进自己嘴里,转而拿来堵住了鸟山的嘴。
“嗨,到此为止。蜜瓜味只买到最後一块,这个分给你,然後就不许说同伴的坏话了哦。”
香甜的糖果前进无阻,鸟山甚至没有思考就张开了嘴。同理,合上时也很快。
所幸我在他闭嘴前及时把手指退了出来才没被含住,但作为不听话的惩罚……
我瞥他一眼。还耷拉着个鸟脸呢,明显刚才的动作故意居多,急需教育。
从糖衣上沾到的霜色糖粉,在指尖的温度下融化。也在男人的唇角和下颚,横向挂开一道黏腻的痕迹。
就是这张嘴,什麽都不做,只用两句话就让迹部小雅掉包了我和太宰君充满爱情的回忆。
移开手指,对方停滞的呼吸才开始重新运作。胸腔起伏颤抖,气流跟随着,小心翼翼地吸进呼出。
我收敛笑意,捏着他的下巴用力掰正视线。与胆小的他对视时,这对视力绝佳的瞳孔一阵收缩,紧成一线。继而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麽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
紧张,全神贯注,用所有视线的注视我。
这样的表现很好理解,因为我的行为超出了他的想象。是我让他只能这样仰视我。但男人肚脐以下的部分,果然没办法用正常的想法去思考。
踩住大腿,我压着他不准起来,靠到耳边轻声说道。
“鸟山君,其实你也不用苛责谷元君。今天是我提议先回来的。因为我相信你……”
在这里故意慢下口气,我侧目和他接上视线,笑道。
“绝对已经摆脱那些无聊的任务,回来找我了对吗”
在鸟山停下眼里的震动丶试图来拉我手之前,我先推开了他。
“所以刚才也说过了吧。太宰治在外面,眼镜君外出溜猫。其他人要麽不在侦探社,要麽甚至不在横滨。接下来武侦社内将是毫无防备的真空状态。鸟山君愿意和我去一趟吗”
“当然愿意!”
鸟山应得飞快,从地上窜起来跟在我身边,不过这次手脚规矩地没有贴上来。
“小礼子这麽快就想到坏主意了吗”
我摇头,在谷元张开的购物袋里搜刮糖果,然後装进鸟山兜里。直到将他两边都装了个半满,才拍拍口袋拉着人夺门而出。
“坏主意没有,只是去做个小小的恶作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