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过画面,邢舟撑在她身上,把她的手按向自己胸腹。
那时邢舟的眼神在记忆里已经模糊,唯一清晰的是掌心的温度,和眼前的形状。
行径太恶劣,桑暮不忍回想自己的鲁莽。
她闭了闭眼,脸埋进枕头里,开始给自己做心理疏导。
[没关系,没关系。
老天原谅你。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不知道的是,自以为跑的够快,却还是被人抓住了踪影。
这段时间的闪躲太明显,邢舟自然察觉得到。
早晚都见不到人,更别提双休。
邢舟怎麽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八成是想躲着不见,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抛之脑後。
她倒是潇洒,没管被撩拨的那个有多难捱。
每每入梦,邢舟总会想到那天晚上细软的指尖,像羽毛般扫到自己身上。纤白的腰肢好像一掌就能覆住,往上搓起的白衬衣下腰线明显。
夜长,梦也是。
她的呼吸清浅,绵长,仿佛尽数落在他鼻尖。
卷翘睫毛微微颤动,迎着月光,能看到她脸上的绒毛。
宽厚掌心压住温软手指,贴入指缝,扣紧。
攥着手腕,强迫她搂抱住。
有手臂搭在他肩後,她跨坐在他腿上,膝盖内侧贴着健壮的腰胯两侧。
他一只手往後撑着床面,另一只手掌环住她的腰。
往下按。
粗粝指腹沿着平滑脊沟,力道不算轻地抹去滚落的汗滴。
日日清晨,邢舟拧眉狼狈地走进浴室。
起初,邢舟是纵了两天,和她岔开时间,也没着急去找人。谁知桑暮反而躲得更来劲,神龙见首不见尾,有回他听着隔壁的关门声一道出门,结果人刚到电梯口,就听见楼梯间传来的动静。
邢舟当时对着楼梯间差点气笑,合着为了躲他,大早上去爬楼梯?
发展不对,得掰回来。
前一天晚上因为这事儿失眠,晨跑回来後,邢舟才想起昨天洗的衣服没晾。脑子里有事儿静不下来,哪能想到一回头就看见桑暮急匆匆从阳台跑进屋子里。
手中的衣架被他攥得咯吱响,邢舟面色黑的吓人。
和她待了一晚上,就让她这麽不舒服吗。
到底是多讨她嫌才能到这份儿上。
此时的隔壁屋子,困在被窝里,又酝酿出睡意但还未睡过去的桑暮被手机震动声惊醒。
她伸手拿过枕边的手机,迷迷糊糊打开,发现微信聊天窗的信息提示数字。
看到联系人备注的瞬间,桑暮清醒了大半。
[邢舟:酒後乱性後悔了?]
[邢舟:我这个被人下手的都不在意。]
[邢舟:这样,你多对我下下手,习惯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