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照片上笑靥如花的我,浑浊的眼睛里,终于流下了两行清泪。
“言言,我出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了。”
他抱着那个箱子,在冰冷的别墅里,坐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他去了精神病院。
他想见许念。
隔着厚厚的玻璃,他看到了那个同样被岁月和疯狂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女人。
许念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熟悉的,属于我的微笑。
“你来了?”她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我的沙哑。
江屿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颤抖着,将手掌贴在玻璃上。
“言言……对不起。”
许念……或者说,是她身体里残留的我的一丝执念,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江屿,你爱的是谁?”
这个问题,五年前她问过。
五年后,她又问了一遍。
江“屿的眼泪,汹涌而出。
“是你,一直都是你,温言。”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求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卑微地乞求着,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狗。
可玻璃对面的女人,只是摇了摇头。
然后,她缓缓地,用口型对他说了一句话。
“游戏,结束了。”
说完,她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神恢复了许念的疯癫和迷茫。
她开始在房间里大喊大叫,又哭又笑。
江屿知道,那最后的一丝执念,也彻底消散了。
温言,是真的,永远地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