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美国之前,森首领曾经让我跟着尾崎红叶大姐去学习过审讯丶拷问敌人的手段。
我当时问尾崎红叶:“大姐,怎样威慑敌人才会让对方感觉到害怕呀?”
大姐很喜欢可爱乖巧的小女孩,我恰好就是那一挂的。
她摸了摸我的头发,温柔又耐心地对我说道:“摧毁敌人的三观,让他们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无法抗拒的恐惧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尾崎红叶于是随便挑了一个敌方组织的卧底扔给我,让我学习一下审讯技巧。
十分钟不到,逼仄黑暗的审讯室里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其中夹杂着“妈妈”“爸爸”“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词语。
尾崎红叶皱起眉头推开门,大吃一惊,随即面色发白,微微失色。
在敌人的尿骚气和惨状盈满了整个狭窄的屋子之後,她终于忍不住,捂住胸口,转身匆匆跑出了这个审讯室,一秒钟也不愿多待。
第二天,我的审讯威名传遍整个港口Mafia。
那天我审讯的敌人据说是一名受过极为严格训练的卧底,听说拷问室的人用了整整三个星期都没有撬开他的嘴。
而我,只用了十分钟,就让他痛哭流涕,神智涣散地一五一十全部坦白了。
有的人不信,非要自己跑去看。
无一例外,全都和大姐一个反应。
那之後不久,所有人看见我都要绕着路走。
我审讯期间,中原中也正在西伯利亚执行任务,他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很好奇我究竟是用什麽手段拷问的敌人,我当时正趴在座位上做英文作业,英文单词不会写所以拉着苦瓜脸翻字典。
中原中也“啪”地一声合上了我的字典,兴致勃勃地问我当时到底做了些什麽。
我有点纠结地告诉他了之後,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跑去喝酒飙车都不带我了。
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的港口mafia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哪怕得罪能够以一敌百的港口Mafia重力使,也不能得罪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早见沙织。因为前者会让你死,而後者则会让你生不如死。
再之後,我就去了美国。
为了完全抹去我的姓名和信息,我离开横滨後不久,森首领就让人将我的档案消除了,所有纸质版包括电子版,蒸发一般消失不见。
所以你在港口Mafia档案室里翻人员档案,其实是翻不到我的的。只有在异能特务科里才能看到有关我的记载。
现在的港口Mafia,可以说除了那些很久之前就进了组织里的人之外,根本就没人知道我的存在。
森首领笑眯眯地告诉我,我要打入的组织名叫guild,如果成功卧底入内部,我可能会跟一位叫做洛夫克拉夫特的人很合得来。
我不明所以。
到了现在我也没见到这个可能跟我合得来的外国人。
当然,我年纪长了之後行事收敛了许多,异能力更多的是用来帮助别人和自己,治疗伤患。
比方说,这次我从美国回来,带回来的一个拖油瓶就是我顺手救下的一个骑手,名叫乔尼·乔斯达。
乔尼很年轻,他有一头柔软的奶金色头发和浅蓝色的眼睛,身材挺拔纤细,看上去不像一个驰骋赛场的骑手,更像一朵那一低头不胜凉风的娇羞的水莲花。
这朵水莲花现在正坐在我的对面,对我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纱织小姐,我可以再点一杯草莓芒果冰淇淋吗?”
我反正有钱:“点,都可以点。”
他喜不胜收。
草莓芒果冰淇淋还没被端上来,我的手机发出了‘叮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