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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禁闭室出来,我几乎虚脱。
我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照顾我。
给我喂水,给我擦汗。
我以为是幻觉。
醒来时,发现刀姐坐在我床边。
“醒了?”她声音沙哑。
“是你……在照顾我?”我惊讶地问。
刀姐别过脸去:“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怕你死在我面前,晦气。”
我笑了笑,苍白无力。
“谢谢你。”
刀姐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和外面的传闻不一样。”
“什么传闻?”
“传闻说,苏家大小姐骄纵跋扈,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
我自嘲地笑了笑:“传闻不可信。”
刀姐看着我脸上的伤疤,问道:“值得吗?为了那样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
她知道我是替人顶罪。
“不是为了他。”我摇摇头,“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解脱,为了新生。
刀姐没再说话,只是递给我一个苹果。
在监狱里,苹果是稀罕物。
我接过来,咬了一口,很甜。
这是我入狱以来,第一次尝到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