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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视他衣领上歪斜的盘扣——那是今晨我亲手缝的,针脚凌乱得很。
"好。"
他眼底骤然迸出的光亮,竟比御赐的夜明珠还灼人。下一刻,带着松墨气息的吻落在我染过凤仙花的指甲上。
满楼惊呼声中,我的绢帕飘进了西湖。
返杭后,谢临渊开始明目张胆地替我绾发描眉。
谢老爷子笑着将祖传的翡翠对镯套在我腕上,说:总算没完没了这对老物件
重阳节那日,谢家船队挂着红绸入港,我们的婚书与南洋的胡椒宝石一同呈在御前。
"林家弃妇竟成谢氏主母?"
"什么弃妇!如今宫里娘娘们都指名要她绣的凤穿牡丹!"
"听说当年她被赶出府时,连绣鞋都脱在林家门口。"
"林家现在连岁贡都交不齐了吧?"
"活该!谁让他们把织造天才拱手让人?"
大婚当日,我的喜轿经过清河坊时,突然被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拦住。
侍卫的刀刚出鞘,我掀开了轿帘。
"林公子。"
我望着他凹陷的脸颊,"别来无恙。"
“我想和你谈谈,好吗?”他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不用了。”我平静地回答。
他却突然提高了声音,“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三年来我没日没夜地找你,可却始终没有找到。”
“苏婉清那个毒妇,她骗了我们林家。”
“她把我们林家的绸庄搞砸了,父亲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