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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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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感慨。"

我转身与他碰杯。

"三年光景，谢氏竟能得御赐金匾。"

他低笑时，玉佩穗子扫过我手背。

"因为姑娘在啊。"

我摇头。

"是谢家百年根基深厚……"

"明玥。"

他突然逼近，身上沉水香笼罩过来。

"今日我不想听这些虚词。"

他指尖挑起我腰间孔雀蓝印信。

"皇商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路……"

墨玉压在我掌心时，他呼吸灼热："我想以夫君的身份，与你共赏这万里河山。"

"临渊。"

我轻轻抽回手，指尖划过腰间那枚褪色的铜钱。

"你知晓我的过往。"

"自然知晓。"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可那又如何？"

"你受过的伤，我替你疼。他们不珍惜你，但我会把你视如珍宝。"

宴席的丝竹声倏然远去，耳边萦绕着他的呼吸声。

我望着湖面碎月，终是叹息："我这般残破之人……"

"那就碎在我怀里。"

他又握住了我的手，"我要你每一片都沾我的体温。"

他的手掌粗糙温暖，像冬日里突然照进古井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