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你一直,在等着这些话吧。”
“……所以有时我很讨厌悟你的自信。”
五条悟没接话,而是道,
“之後,离开高专之後你想去做什麽呢?”
夏油杰在寒夜里哈了口气,白雾凝在夜色中。
“去拿下盘星教,建立自己的势力吧。
现在的盘星教正是抛空可以抄底的时候。”
五条悟怀疑了一瞬这是千沢曾经给夏油杰提过的话,那家夥在报告里似乎就很有一些金融术语的语癖。
“就像羂索讲的,没有能力的家夥,就只能成为棋子,而我也不想每次都让别人来帮我做选择。
偶尔,我也想,自己去做选择吧。”
夏油杰顿了顿,没有继续,而是突兀问道,
“说起来,那个家夥你葬在了哪儿?”
“我没有埋葬。”
“……确实,羂索那种术式的话只能火化吧。”
“不…也没有火化,她有些特殊…她只是,还没有醒来。”
夏油杰一愣,
“也就是说,她还会复活吗?”
“不知道”
五条悟在黑夜里摇摇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跟着问了句
“你要去看看她吗?”
“不了……我知道了。”
“今天就这样吧,再见了,悟。”
“最後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夏油杰离开的步子顿住,背对着没有回头,五条悟靠在树上,眉眼也笼在阴影里没有擡头。
“你最後,关于千的那个选择,是因为咒物的暗示,还是因为你是那样想的?”
“悟…”
寂静的夜里却传来夏油杰的低笑声。
“你也会问这种问题啊。”
“不管选择是谁做出的,做出了一件事就要承担它的後果不是麽?缺乏自己做选择的能力,本身,也是曾经的一种选择吧。”
“况且,”
夜风卷过树林,带起簌簌的清响,夏油杰的声音似乎也带着点轻盈的意味。
一点轻轻的笑。
“就是那家夥醒过来,也不会因为我是被咒物控制而就这样原谅我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不定那家夥知道这事只会懊悔自己算漏了羂索用了这咒物呢,那更像她。”
五条悟愣了愣,然後也笑了起来,沉敛的眉目里暗积的郁气也随着舒展的眉眼扫尽。
“是这样的。”
夜风习习,坦荡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