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眼苦笑着。
——如果有吃不完的糖果,队长你根本不会吞咽口水。
掌心已经没有漂亮的玻璃糖纸了。
你睁开眼,手里只有刚才医忍小姐给你的,一颗裹着糯米纸的压块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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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说是要见你,却没有立刻把你传唤过去。
你回来的时候天刚亮,等医忍给你治疗完伤口,先前给你带话的暗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无言地拍拍你的肩膀。
你以为他是要带你去见指挥官,但是他却塞给你一个带着热气的红豆馒头。
在战场上很少能吃到热食,生火会暴露位置,你闷声不吭地咬着暗部给你的早餐,心中对素未谋面的“大蛇丸大人”有了些好好感。
像你队长那样会做多馀的事情的忍者毕竟还是少数,你估计治疗和食物应该都不是暗部的自作主张,而是幕後这位指挥官授意的。
等你吃完了简单的早餐,喝过了补充体力的淡盐水,才被丢到了校场。平时在出任务的间隙,或是创伤後尚未康复的时候,有些忍者会需要活动筋骨,保持身体的灵敏,而校场就是一个简易的,可以为他们提供训练场所的地方。
不过现在战事紧张,时候也还早,空旷的场地没什麽人,只有一个长发的男子站在那里,负手而立。
戴面具的暗部把你丢下就走了,这些特殊部门的人总有做不完的工作。
你估摸着那个站着男人就是北部战区的总指挥官“大蛇丸”,于是眨了两下眼睛,往那人的方向走去。
很美。这是你对大蛇丸的第一印象。
金色的眸子比你的发色要深邃许多,与其对视的时候能感受到一股茕茕孑立的清冷。
像是琥珀一样的眼睛,里面封印住的不是什麽花叶丶虫豸,而是恸哭哀嚎的生灵——这个男人很强,比你见过的人任何人都要强。
但这双眼睛又足够摄人心魄,那些踏过尸山血海的气息不足以让你畏惧到颤抖,却也让你心潮澎湃。
如果前线都是这样的指挥官在带领大家的话,木叶能赢。
“见过大蛇丸大人。”你欠身鞠躬。
你当然知道忍者或是武士见到上级需要下跪,但你又不是他的部下,队长只教过你如何在战场上活下来,可没教你怎麽去当卑躬屈膝的磕头虫。
亦或许你内心深处还隐隐有些傲慢,你是父亲和母亲的女儿,你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旁人。
在你缓步走近的过程中,大蛇丸也在看着你。他已经在档案中见过了你的照片,但亲眼见到你的容貌的时候,还是恍惚了一下。
像,太像了。就连现在这幅倔强丶不经意流露出的傲气,都像极了他的女队友。
同样的金发,相似的容貌气质……
大蛇丸不动声色地舔舔嘴角。第零班的档案上都会标注出身来源,如果是从外面捡来的战争孤儿,就会在右下角画上黑色的斜线;反之如果是村里的孩子,就会画上一个红色的圈。
这也是为了区分哪些孩子可以当做耗材轻易舍弃,哪些要稍微上上心,好让村子面上过得去。
但是你的档案很有趣,竟然是在红圈上画了一道黑线。
“你是木叶的孩子?”
在你的档案页上有登记住址,大蛇丸粗略看过一眼,是在木叶核心商圈的住宅区。那里可不是一个孤儿能住的起的地方。
这孩子父母一栏都是空,被送上前线也没人干预,分明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孩。
但却又凭借精湛的刀法,在前线打响了『木叶赤羽』的名号。
同样是使刀,同样被敌人取了以『木叶』开头的称号,很难不让人想到另一个人。
大蛇丸的视线下移,垂眸扫了一眼你腰侧的长刀。
如果是孤儿的话,你这一身刀术如何而来?据他所知,那位阵亡的零班队长『渡鸦』可是一名忍术型忍者。
“嗯,我从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木叶。”
你大大方方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