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子母……”
心脉断裂,没等说完便没了气息。
你皱了皱眉,投掷出去的长刀准确地贯穿了敌人的胸口,把他钉在了墙壁上。什麽鬼子母,真是莫名其妙,学艺不精还敢拿着苦无就来跟你拼命。
像他这样,遗言类似的你还碰到过几个,不是说着『鬼子母神』,就是喊『河梨帝母』,难不成是什麽外国特有的宗教信仰?
暂且按下疑虑不谈,你手中没了长刀,便拔出另一柄短刀,随手一挥将距离你最近的牢房门锁斩成两节。
内里的是个清瘦的黑发男人,手脚都被镣铐拘束着,就连眼睛也被遮起,像极了砧板上的待宰肉食。
不过这遮眼的布条上好像是有封印啊……你寻思着自己应该小心些,不可直接上手触碰。
日向日差是清醒的,他听着发生在不远处的动静,就算再怎麽迟钝也明白云隐是发生了动乱,可他不敢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轻盈的脚步声向他走来,那是只有在放松的状态下才会有的脚步声,不像是忍者的,倒像是误闯入此地的小鹿。
青年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他想要呵斥那人,想让对方报上名来,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可是透着寒气的刀刃挑起了他鼻梁上的遮目之障,脆弱的布料迎刃而解。
黑暗被从中间一分为二,光明照了进来。
许久未见亮光的双眼艰难适应着明晃晃的火光,日向日差艰难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解开他封印的人究竟是谁。
泪水濡湿了的双眼,他却不能够分辨出来,究竟是被光线刺激而流出的生理泪水,还是劫後馀生的喜悦之泪。
那个举着刀的身影说道:
“记住我的名字,我是木叶的【雨】,是救了你们性命之人。”
他……不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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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馀几个被俘虏的木叶忍者里面没有比日向日差伤的更重的了。
你给他们找来武器,找来食物补给,让他们自行归队,而你既需要垫後,又需要给这一场闪击做个漂亮的收尾。
你放了一把火,火焰以被摧毁的建筑和一地尸体为燃料,烧得很旺。大概用不了多久,附近的云隐便能得到消息,知晓这个营地被摧毁了。
你一个人倒是不怕追兵,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不想打的话,谁都留不下你。
但你身边可还有个虚弱又断了腿的日向日差。你没有让其他人带他一起回去,那些人本就是强弩之末,再让他们带个拖油瓶,估计没几个能活着回到木叶的营地。
你救下他们,是需要让他们活着回去,长长久久地传播你的名字。
当然,不得不再次重申,你运气真的很不错,救下的人当中居然有个大家族的。
白眼的『日向』一族,那可是珍贵的血继限界,有了这麽个人情,将来如果你还是没找到父母,求他们帮忙打听一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想到自己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寻到父母和故乡,你後腰上被土遁戳到的伤口都不那麽痛了。
脚尖在地上随便扫出了个平整的地方,你撑着膝盖,蹲了下来。
日向日差:“……?这是做什麽?”
“背你啊。”你理所当然地说道,“腿都断了,云隐随便丢个下忍过来都能追上你。”
直白戳人痛处,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潇洒。
日向日差脸色一白,他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怎麽好让十岁小姑娘背他赶路。
而且退几步来讲,这小姑娘後腰处还有那麽大一道伤口,如何能背他?
可惜他的腿伤实在疼痛难忍,先前由你搀扶着移动到这里已经疼的他快去了半条命,让他拿你当拐杖,单腿蹦着回去……好像更难为他一点。
而且如果因此害得你们速度迟缓被云隐的支援追上,那他就是因自己的矫情而拖累了救命恩人……
此等年纪,此等功绩,断不可因自己而夭折在此处。
而且,说一千道一万……又有什麽比性命还重要呢……
“我们先离云隐的区域远一些……之後你就把我放下来,如何?”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