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架上小锅,不一会儿水汽蒸腾。
食材一样一样摆在案板上,每一处都洋溢着人间烟火的小幸福……
小幸福?
“咔”,菜刀割到沈惜的手指。
钻心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不过是偷来的一段与他共处的时光。
在世人眼里,是逾越,是禁忌,是不能与人说的感情。
沈惜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让伤口渐渐没有的痛觉。
哗啦啦的水声模糊,以至于沈惜都没有现顾驰渊走进厨房。
他张开手臂,从身后揽住女人的腰。
下巴轻轻压着她的额头,“做什么呢?”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鼻音,随意就能拨动沈惜的心。
“做早饭,不小心切了手。”
沈惜的态度很平静,关上水龙头,用纸巾包裹住流血的指甲边缘。
顾驰渊捏住她的手,“伤口有些深,是不是还要请沈明过来。”
沈惜知道他是调笑,放开他,走去卧室拿创可贴。
顾驰渊跟过去,握住她手,“我来吧。”
冬日的天亮得晚,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
但这暗影,压不住他皮肤的冷白色,深蓝色家居服下,是男人性感的喉结和一小段锁骨。
微醺的清晨,掩去他所有了冷和锋芒,是格外放松和慵懒的模样。
顾驰渊将沈惜圈在怀里,用指甲盖撕开创可贴,托住她的手指,一点一点贴好。
“疼。”沈惜缩了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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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一会儿就不疼了。”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角,说话时,口里是清洌的薄荷味道。
沈惜有些沉醉,混着刚才在厨房五味杂陈的心情,鼻子又酸起来。
顾驰渊长指插入她的,一下一下感受如丝缎般的触感。
他忽然想到昨天的视频,揽住她腰的手一顿,说,“不许选陈一函。”
沈惜有些惶惑地看着他,“怎么忽然说这个?”
顾驰渊敛下眉目,“他不够好,能力配不上野心。”
沈惜笑了笑,“他没什么野心,就是想努力挣些钱,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他的梦想跟我没什么关系,反正你不能选他。”顾驰渊的语气很淡,某种程度上,他根本没把陈一函放在眼里。
沈惜心里很明白,顾驰渊想对付陈一函,就像巨兽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他不动陈一函,是因为这个人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与她这几句话,听上去轻描淡写,却可能是某种警告。
沈惜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顾驰渊是什么意思呢?
即使现把沈惜拥在怀里,但她依然可以选别人,甚至可以与别人谈婚论嫁?
手指间是闷闷的顿疼,沈惜抬起头,看着顾驰渊墨黑色的眼。
那双眼,一扫晨起时的散淡随性。
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沉寂。
沈惜心绪不断翻涌,“不选他,我可以选谁?”
她的话犹如淬了毒液的丝刃,不着痕迹地穿入顾驰渊的胸膛,捆住他的一颗心。
男人幽深的目光晃了晃,扶住沈惜的腰,一把将她按进怀中。
正这时,客厅里门铃响。
荣莉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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