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抬脚踏入宁王府,宁王妃见此疾步走至司徒城身旁,“王爷染了时疫,怕将病气过给陛下,这才拒绝了太医的诊断,如今臣妾寻了家中土方,王爷的身体已好转许多。”
几人穿过长廊,很快便走到主卧前,男子沙哑的咳嗽声从屋内传来,“阿沁,何人来访?”
闻言,宁王妃歉意地望了眼司徒城,随后推门而入,虽说现下天色大亮,可这屋中确实昏暗一片,随着方才宁王妃的动作,屋内浓郁的药味直扑人脑门,他目光扫过屋内,随着宁王妃抬脚踏入屋中。
大约是因着宁王病重,宁王妃怕他再受风寒,故而屋中的窗子皆用厚重的帘子挡住,司徒城刚一踏入屋子便觉得周身皆是暖洋洋的一片,他目光扫过四周,只见屋子中生了不少炭火盆。
“王爷小心些,今日陛下瞧您久病未愈,心中万分担忧便来府上瞧一瞧您。”天知道宁王妃在踏入房中,瞧见宁王躺在床上的那个瞬间心中多么惊喜。
方才司徒城随着她入府后,她便时刻在想着该用何借口将他劝走,直到行至屋前,听得屋内王爷的咳嗽声,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微微落下,直至踏入屋中,瞧见床上躺着之人,心中大石总算落定。
“陛下,臣不慎感染寒症,久病未愈,故而未能参加元日家宴,还未陛下恕罪。”宁王嗓音沙哑,面色惨白着便要从床上翻身而下。
见此,司徒城飞快上前,将他扶住按回床上,瞧着他苍白的脸色,眸中划过担忧,“皇叔病得这般重,为何不让太医为您瞧瞧。”
“太医每日要为宫中贵人请平安脉,若是将臣这病气带入宫中,那臣便是罪该万死。”宁王依靠在床头,低声喘息,苦笑道。
瞧着宁王这般虚弱的模样,司徒城抬手握住他被子外的手掌,轻声安抚道:“皇叔莫担心,朕已让王公公去将上官大人请来,她医术一绝,自然能将你治好。”
“那臣便多谢陛下挂心。”
时间过得极快,原本还距离北疆有些距离的江妤几人,如今已然到达城门口,念白瞧着眼前古朴的城门,唇角一勾,终是到了。
只见守城将士快步走来,念白从怀中取出令牌,两人一见便冲念白行了一礼,即刻放行。
随着马车驶入城中,城中百姓皆是一脸惊奇地望着那辆古朴的马车,他们北疆地处偏僻,又天寒地冻的,往常并未有外人进入,这几日倒是有些稀奇,连着来了两辆马车。
江妤掀开帘子,只见北疆百姓立在街道两侧,正满脸好奇地望着马车,瞧见江妤的模样,眸中皆是划过一抹惊艳。
“这姑娘不知哪家的贵人,瞧着细皮嫩肉的,倒是万分美貌。”
“是啊是啊,瞧着那模样倒是与温将军身边那位姑娘有的一比。”
……
人们的话音透过车帘传入江妤耳中,一抹嫣红顿时爬上她的脸颊,她飞快缩回脑袋,讪讪地放下手中帘子,随后抬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车中另外二人瞧见她这般模样,皆是摇头好笑,竟不知宛宛被人夸赞还会害羞到这般地步。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便来到将军府门前,念白停住马车,江子安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迎面撞上恰好出门的江子淮兄弟俩,几人眸中皆是惊喜,江子澈快步赶到马车旁,探着头便朝里望去。
“二哥。”江妤笑意盈盈地望着江子淮,弯着腰从马车内钻出,正要自己一跃而下,却被身后钻出的苏念麟一把抱住。
见此,江子澈顿时面色一变,眼见着两人便要打起来,江妤赶忙开口,“二哥,这位是苏念麟,我与他定了亲。”
“什么?”闻言,江子淮亦是一惊,扭头望向江子安,只见他点头应是。
忽然一道女声从门内传来,“宛宛,你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