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午后,天空呈现出一种淡粉紫色,高空传来星际列车划透大气层时发出的尖锐呼啸声。
街上人烟稀少,曲星河并没有停留,绕过她继续往前走,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你跟霍骁的关系真的不怕别人知道?”聂珊站在身后不远处说。
她专挑着无人的时候找上门来,就为了能在校外堵住曲星河。
曲星河头也不回地说:“认错人了。”
你这张脸还能认错,你当老娘瞎啊!
聂珊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追上来,“事关霍骁你也不在意吗?”
曲星河并不理她。
“不要以为能瞒天过海,你们也就欺负银河系的人见得少!”
曲星河腿长,聂珊在后边跟得很吃力,她没想到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实际这么难沟通。
聂珊追了好一段路,实在跟不动了,站住脚着急地喊:“我怀了霍骁的孩子!”
气温转凉后,总是冷不丁地让人打寒战,聂珊穿着短裙,整个人青春又靓丽,被风一吹就像只树上冻傻的鹌鹑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明明刚才没这么冷的啊。
曲星河眸色一寒,说出口的话都是清泠泠的:“他人就在学校,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他。”
“我不找他,我找你。”聂珊见状勾起红唇,饶有兴趣地打量他:“再不跟我谈,待会儿这孩子就是你的了啊。”
曲星河:。。。。。。
正是午后时分,航道对面的几个路人向他们投来注视的目光,这俩人外表好看得过分,一个是A另一个是O,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曲星河冷冷吐出一句:“你究竟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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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静的咖啡厅里,虚拟歌姬的声音缥缈,给人一种宁静悠远的感觉。
曲星河坐进来才想起,跟霍骁确定关系以后还没好好约过一次会。
元帅不是一个浪漫的人,甚至不是必要的时候他连话都不算多。
倒是霍骁平日里装得跟个三好学生似的,脑子里成天不知道在惦记点什么,没准又为这事悄悄记他一笔。
说起来是有些对不住他。
“呐,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聂珊喝了两杯热奶茶才感觉稍微暖和点。
“刚开始家里让我跟萧在水接触,我找借口说自己看上太子了,谁知萧在水就是太子,所以说猿粪呐它就是挡不住。”
“趁你们的事还没别人发现,我可以作为掩护,大家双赢怎么样?”
“我跟他能有什么事。”曲星河拿着银勺轻轻搅拌自己面前的奶茶——聂珊给他点的。
“少来了,”聂珊托着脸说:“我在漩涡星系留学时,你们这样的我可见不少,尤其殿下,”她贼兮兮地笑了:“第一次谈恋爱吧?”
曲星河一言不发。
“还想骗我,旋转餐厅那天我就发现了,他看你的眼神就藏不住。”
霍骁常年压抑的感情,像是长年累月被封在钢筋水泥下的一颗种子,只要有一点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它就会生根、发芽,不顾一切地野蛮生长。
明明是银河纪元以来最高度集权的统治者,处理起感情的事依然青涩、直率,横冲直撞。
曲星河目光柔和下来。
“唉,恋爱的酸臭味啊,它无处不在。。。。。。”聂珊无限怅然地感慨。
“为什么不想结婚?”曲星河问:“其实你家族给你安排的这门婚事客观来说。。。。。。挺好的。”假如霍骁能接受的话。
“我才二十二岁呀!”聂珊发愁地说。
“Omega生来就是生孩子的机器,萧皇后当年艳名远扬,还不是年纪轻轻嫁进皇宫,指着帝王的感情过日子。”
“可帝王的感情又能维持多久呢?时间久了还不是三宫六院的。”
“你看陛下火急火燎地打算禅位,十有八|九是扛不住了,想让太子殿下来接力呢!”
“在银河系AA恋是没前途的,所以我劝你啊,还是早日回头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