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你气色好差。”
涂了口红,姐姐还是看出来的。
“你也差不多。”阮星月连口红都没涂。
“我只是没化妆,你是孕妇,一会儿去乐南医院查个血,检查一下。”
“姐,我没事……”阮星眠犹豫着坦白,“我梦到我爸了。”
阮星眠刚提到“我爸”两个字,眼泪就砸了下来,砸在手背上,滚烫得像要烧起来。
十一月十四号的梦,她惦记到二十二号,一个细节都不敢遗忘。
阮星月听懂她的称呼,知道梦到的不是阮泽。
忍不住跟着红了眼眶,“嗯,我也梦到过小叔。”
阮星眠抬起挂满泪珠的眼睛:“真的?”
“嗯,真的。”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让我替他,给眠眠辅导功课。”
阮星眠低头垂泪:“可我学习不好。”
她都没读过几天书。
一道温热香软的身子包围过来。
阮星眠依偎在姐姐怀里,擦干眼泪和鼻涕。
低声懊恼:“早知道我不凶他了。”
凶一次,他都不来了。
阮星月忍着眼泪回妹妹:“可能小叔在忙吧。”
“他还能忙什么啊?”阮星眠鼻子酸。
“忙着给眠眠准备生日礼物。”
阮星眠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小声嗫嚅:“我可以不要礼物……”
她只要人陪。
阮星月不语,只把妹妹搂得更紧。
接上李雪和阮泽,姐妹俩再没提起阮涛。
“到市区老街转一圈,买点香烛。”李雪系上安全带道。
司机看向阮星月,阮星月道:“我直接导航的老街地址。”
李雪满意地点头,扭头看眼阮星眠,“妹妹眼睛怎么是肿的?”
阮涛的牺牲,是一家人藏了二十年的伤口,大家都不愿意揭开彼此的伤疤。
阮星眠求救地看向姐姐。
“她想顾醒了。”阮星月脱口而出。
给两个女儿掰山竹的阮泽:“……”
李雪破天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真这么喜欢他?”
阮星眠想也没想就点头:“喜欢到想说爱了。”
说完才感到羞耻,谁都不敢看。
阮泽把剥好的山竹塞到小女儿手里,挑起一边眉毛:“眠眠,爸爸问你一个问题。”
李雪坐副驾驶捂住眼睛,她已经知道阮泽要问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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