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王从容不迫的睨了她一眼,双手抱胸,一副我不想说的模样。
“王爷…”
“既然饭菜合胃口,那就多吃一点。”汴梁王打断沈峤的话,说完起身离开。
沈峤反应过来追上去,尚苓看着王爷和姑娘一前一后的出来,姑娘穿的单薄,进屋拿了大氅急忙也跟了上去。
汴梁王走的很快,沈峤大步小跑才勉强跟上他的步伐,嘴里不断地追问。
直到前面的人进到书房,嘭的一声撞上汴梁王书房的门,疼的她龇牙咧嘴,捂着额头喊道,“沈邡君,你给我出来。”
“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要是不说个清楚明白,我就把你这破门给你拆了。”
“姑娘,王爷的名讳不能随便叫,奴婢扶您回去吧。”尚苓跑过来,给沈峤披上大氅在一旁劝道。
沈峤这股子倔强脾气起来,压不住,左右看看抱起门口的花盆,重新回到门口,抬手就要将花盆朝门砸去,大氅落到脚边。
“姑娘,不可。”尚苓捡起大氅焦急上前阻挠。
这时,门开了。
汴梁王从容淡定的看着外面的主仆两人。
第四章
四目相对,沈峤抱着花盆怒气冲冲的样子和气定神闲的汴梁王相比,将她衬得泼辣不讲理,讪讪的放下抱着花盆的手,尚苓给她披上大氅急忙将花盆接了过去放好。
汴梁王将她上上下下扫视一眼,“进来。”
“给你家主子准备汤婆子。”而后对尚苓吩咐,说完转身进去。
“是。”尚苓福身急忙去找汤婆子,王爷还是关心姑娘的。
沈峤没心思管这些一心跟了进去。
汴梁王站在高大的书架前,从一个角落中拿出一锦囊,将它递给进来的沈峤,眼神示意她打开看看,而后走到炭火盆前加了银丝碳,想要让屋内更暖和一些。
沈峤看着墨色锦囊上同色系的花绣,若不是她有着柳峤女红的记忆,恐怕都看不出来,那是一朵盛开的牡丹。
打开锦囊,里面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若一日她不再是她,便是你所寻之人。
“真正的沈峤同本王说话唯唯诺诺,一日不过三句,平日长发高束作男装,哪怕是已经烧糊涂了,也不忘记作男子装扮,世人皆传她是男子,传本王是断袖。”
“可你…同她不一样。”汴梁王坐到案桌前,娓娓道来,“你会替人求情,会发火,会刨根究底,有很多面都是她没有的。”
“就凭这些,你就…”沈峤刚想追问。
“你继续看。”
沈峤又从锦囊中拿出一张纸,上面则写着:虽遥不可及,来不可往,善待之。
“什么意思?”沈峤看懂了又好像看不懂,眉头紧皱。
“你已不是她,是否?”汴梁王却反问她。
沈峤,“…”
这怎么回答?
不摊牌又没办法知道内因,摊牌了万一汴梁王不高兴杀了她咋整?汴梁王本来是想从原身身上得到什么,现在换了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喜怒无常的要了自己的小命呢?
“放心,本王不会对你动杀心。”
沈峤挑眉,“对,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这,占了她的身子,但是我申明啊,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占她身子的,你别怪罪我。”
汴梁王点点头,没有多少意外,实际上他等这一天等了许久。
“如你所见,前半预言已经成真了,而后半预言来了就不能回去自然也会成真。”
沈峤愣住了。
她不能回去了,不能回去了。
火锅烧烤烤肉牛蛙奶茶蛋糕这些快乐源泉都没了吗?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汴梁王以为她在担心会被亏待,出言安慰她。
“谁要你善待啊,我要的你根本给不了好吗?”沈峤崩溃了,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开始emo,她和快乐绝缘了。
而且这个没有西瓜wifi空调的破古代,谁愿意待啊?
“本王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有什么是本王给不了的?!若是本王都做不到,就没有人能做到了。”汴梁王据理力争。
“幼稚。”沈峤瞥了他一眼,不能回家的悲伤已经完全盖过了对汴梁王的恐惧,也忘记了预言上那句:便是你所寻之人。
汴梁王无奈地坐在案桌前看着眼前的小小人儿兀自伤心难过。
尚苓看着恹恹的姑娘,急忙凑上前将还热乎的汤婆子递上去,将她的大氅拢了拢,让她能暖和一点。
方才开门的时候,里面一股热气袭来,看来王爷怕姑娘冷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