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了然,没有消息那便是没事。
那个绿儿……大概率是歇菜了。
#乐仪(合欢树)华妃如今在哪儿?
问完我才反应过来,都褫夺封号贬为答应了还能在哪儿。
正要去冷宫瞅两眼呢,就听见那盆芍药道,
#芍药在翊坤宫啊!
我盾地的动作一顿,
#乐仪(合欢树)啊?翊坤宫?
好家夥,老东西做嘛呢?都给人哥哥杀了,把人贬成答应了还让人住翊坤宫呢?
#芍药嗯,只是遣散了宫人,如今翊坤宫只有两人。
#乐仪(合欢树)谁?
#乐仪(合欢树)年答应和颂芝。
我问完看向芍药,不知是不是我眼神过于凌厉,那盆芍药无风自动,最後落下两片花瓣。
#乐仪(合欢树)你怎的知道的如此清楚?
芍药抖着花叶颤声回,
#芍药我……我便是被内务府从翊坤宫抱出来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偌大的紫禁城,拜高踩低乃是司空见惯之事。
我不欲再问,心念一动,已然到了翊坤宫。
此时的翊坤宫早已褪去了昔日的繁华热烈,宫中杂草生了许多,地上落叶铺了厚厚一层,移开来来往往训练有素的宫人,整座宫殿终于露出了它的本来面貌,红墙绿瓦间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挥之不去,深入骨髓。
从前那个身着明艳的华妃娘娘如今褪去一身华服,脱簪素衣,满目悲怆,已无从前半分肆意。
我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她,却看得明白,她心中还有那个薄情寡义,让她家破人亡的帝王。
痴儿啊!
为数不多的同情心泛滥,我手一挥,在庭院显眼处留下了一盘尚未开花的红色芍药。
未曾惊动屋内的主仆二人,我转身便回了凝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