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娅转而问道:“还有别的问题吗?”
库洛洛继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听别的小孩说西娅从小就在这里了,你为什么不信先知?”
“这个嘛,只能说我天生比较叛逆吧。”
“。。。。。。”
“西娅!你太敷衍了!”库洛洛一张脸都鼓起来了。
西娅笑眯眯地用右手食指戳了一下,“是真的,我超喜欢跟人对着干的。”
不信先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她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但是这话就算她说出来也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上辈子的西娅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是龙凤胎中的姐姐,从小被教育有什么好的都要让着弟弟。
但她天生叛逆,偏不。
弟弟惹恼了她,就直接打一顿,弟弟去告状,她被父母打一顿,之后她再打弟弟,父母再打她,实现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后来弟弟怕了,这种闭环才消失。
可是孩子永远斗不过父母的,见暴力没用便开始怀柔洗脑。
在她小时候,父母一直在她耳边说这不是她的家,家里的房子什么的都是弟弟的,她得去和别人成一个家。
这就导致她对房子产生了强烈的执念。
所以毕业后找到工作就搬了出去,干着996的工作,努力攒着钱。
好不容易攒够了首付想要在家乡买个房子,却接到了父母的电话,说妈妈生病住院了,急需住院费。
她想也没想,赶紧把钱转了过去。
后来才知道,弟弟准备结婚了,想要在b市买个房子,但是钱不够,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被她知道后,她妈天天在她耳边说着“你就这一个兄弟,以后一定会帮你的”之类的话,半点不提让弟弟还钱的事。
之后。。。。。。攒钱买房的欲望越来越强,工作越来越努力,就猝死了,她的工伤赔偿也被父母拿去给弟弟还房贷了。
至于她的穿越?
或许是神给她的补偿?也或许是她忘喝了孟婆汤。
总之根本没办法用常理解释的。
虽然这个世界有念能力的存在,但据她观察,能力越强,限制越多,代价越大,基本可以排除掉有穿越世界的能力的存在。
就算有她也不想回去,虽然穿越后来到的也是这种垃圾地方。
这话自然是不能说,于是西娅从另一个角度解释道:“人都是有自己喜好的,神明让先知当传话筒,先知真的能不带任何偏私传达神的话吗?”
“只要有了这个疑问,那么这个小镇里编织的一切就存疑了。”
“哪些是神说的话,哪些又是他自己想说的,没有第三方可以去验证,这种话真的可信吗?”
至于没有说她本就不相信神的存在,是因为她记得萨尔说过流星街的中心区是有教堂的。
“只要你开始怀疑,再稍微动动脑子,就能很轻易看透他的把戏。”
“玩的都是控制那一套。”
“先知控制他的男性拥护者,男性拥护者控制自己的妻子们,妻子们控制丈夫的小孩,当小孩长大了又会控制下一代,如此循环往复,每个人同时充当着控制者与被控制者,压力总归是有地方发泄的。”
“一代又一代,循环往复,先知的统治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准确来说,只有小孩是无处发泄压力的,但是他们又不懂事。
“那西娅你呢?控制的是院里的孩子们吗?”
西娅没有任何羞愧地点头,“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
“说起来,小镇里也是有学校的,如果你还想继续了解这个小镇的话,可以去玩玩。”
“学校?”
流星街里并没有正规的学校,库洛洛也很好奇外面的学校是什么样的。
“我想去看看。”
“好啊,明天我送你去。”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明天的行程,两人也将买回来的泡芙吃完了。
一人打了个饱嗝,看来今晚是不用再吃晚饭了。
吃出来的有几个用保鲜膜包裹着的纸条,其中一张纸条上写的是老板为她办的存款的账号和密码。
西娅背下来就将纸条销毁了,如果可以出去的话,这笔钱就是她的保障。
第二天,西娅带着几个孩子往学校方向走去。
孤儿院与学校的直线距离并不远,穿过先知的别墅再穿过行政厅就能到了。
但是在没有先知的允许下,是不可以随意穿过先知住所的。
他们只能绕着走,顺着小镇的围墙走十来分钟,越过一座人工桥,就能到学校了。
在还未到达桥前,库洛洛就注意到前面墙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但还没看清楚就被西娅蒙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