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焦苦、混着尼古丁与廉价香精的菸味。
他内心有个小小的起伏。
「抽菸?」
他皱了一下眉,没说出口。
只是把那一条讯息,收进他的思考系统。
这个问题,不会被略过。
只是不是现在。
她把东西放在桌上,没有说话。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后,看着她。
「往后站一步,弯腰,双手扶桌。」
他一步步说着,她一步步照做着,儘管她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的全身发抖,她还是没有逃避的做着。
他看着她把动作摆定后开口:
「我要你自己数清楚你犯了几个错,然后说出来。」
她喉咙紧到吐不出声,但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这是程序的一部分。是羞辱的一部分。
她低声开口。
「……早上赖床,没有马上起来……还有,拒绝执行任务……拒绝执行惩罚、顶嘴……闯书房……扫得很烂。」
她讲得含糊,但每一个点都被他记得一清二楚。
「口出恶言十次。」他补充,「这一项,会加重。」
她没说话。
他没让她逃避。
他拿起戒尺,抬手对准了屁股,毫不犹豫的挥下。
「啪——」
第一下,声音比痛感还先衝进她耳朵里。
火辣的感觉慢了半秒,才从皮肤一瞬窜进神经。
她全身抖了一下,几乎没忍住往前缩,但又被自己硬撑住。
不是不想躲。不是不怕痛,而是——她知道那会被视为「逃避惩罚」。
第二下、第三下,节奏稳定、力度一样狠。
每一下都打在同一个范围内,像是特意的,不给她任何地方「适应」。
她死咬着下唇,身体僵硬,两隻手紧抓桌边。
眼泪没掉,但喉咙早已灼烧。
「还要嘴硬吗?」他开口,语气没有一丝情绪,像在提醒纪录错误的主管。
她不回话。
「如果我现在让你说话,你会讲什么?」
她咬着牙,还是没回答。
下一下打
下来,比前几下重。
她脚一软,差点跪下,却又撑住。
他不说话了,只是一下一下地落下戒尺。
力道不变,间隔不变,像一场不用提醒的程序执行。
她没哭,但眼眶已经湿了。
她不是没受过打。不是没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