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妙的感觉……”我坦诚给出自己的感受,“外星人没有骨头吗?”
“是有的,但也要看种类。”韶年织复述道,“我的大哥是‘蜘蛛’,二哥是‘蛇’。”
“你呢?”我想起最开?始自己和他的对话,“史莱姆?”
“那是使用遗传因子时?的一种形态。”韶年织笑道,“我是‘水母’。”
他们这三?兄弟唯一的共同点大概都是带毒,而韶年织也清楚自己的存在是特殊的‘奇点’,绝大部?分创骑的平行世界里,王族只有killbus和evolto。
能存在于世,能知晓万事,能与她相遇,韶年织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似乎也可以?说是万中之一的奇迹。
他爱她是必然的,因为整个宇宙都在合力助他来到她的身边*啊,他预知命运、旁观命运,最后大胆妄为的窥探命运者也沉沦于自己的命运之中,从此目无他物。
不是外星蛇啊,那我之前的想法?是错了?,不过水母也很符合我之前的感受就是了?。
我想起了?悠悠哉哉顺从着洋流而行的水母,不知为何觉得那样空灵而美丽的柔软之物莫名契合韶年织。
“以?后要不寻个靠海的房子住吧?”有了?一只全宇宙最棒水母的我脱口而出,“还能看个日出什么的。”
“好。”韶年织眼里浮现出星星点点的光,顺从着自己所依附的存在回应道。
——他的海就在这,哪里还需要去寻,他也不需要去看什么日出,他的日出随海而来,他的眼里已有他的日月星辰山川大海,只需要他一生静守在此处即可拥有这一切。
第26章
韶年织捡起我的包,牵着我的手,“我们先出去买身新衣服换上。”
“不该先去找杰森吗?”我面无表情地说出?重点。
“不用担心,如果您想要他成长,就该彻底放开手。”韶年织看着我,“现在您已?经成为他驻步不前的原因了。”
因?为眷恋自己所拥有的温暖而不愿意离巢的鸟儿?怎么可能学?会在风暴中飞行呢?哪怕他曾经便是从风暴中来的。
杰森·陶德,该离巢了?。
我听懂了?韶年织的意思,顺着他的力度被他拉着走了?。
因?为爆炸的声响传得十分远,所以周边的商店看见再怎么狼狈的人都见怪不怪了?,让他们奇怪的是明明这些在演唱会场所的人们看着那么灰头?土脸的,但精神面貌却可以用精神焕发?来形容,每一个人都那么的振奋,脸上带着笑容。
“下次还来!”来自其他城市的鸦群们坚定道,“哥谭!酷毙了?!”
“这就是我们哥谭的光!”哥谭的鸦群们激动地挥舞着拳头?。
“刺激!”
没有人对下半场演唱会的取消而感到颓丧与不满,对他们而言,上半场已?经赚翻了?,对于[mebius]而言,这场演唱会也算是圆满结束了?,不管是影响力还是收益,他们都达到了?目标。
这也要感谢韶年织和杰森通过分析了?建筑结构和炸弹位置,在有限的时间内拆解了?重要位置的几个炸弹,让会场的倒塌没有太过严重。
至少观众席上的粉丝们最多只是被碎块砸到或是最开始人群慌乱拥挤时造成的轻度伤势,最多骨折或是皮肉伤,并不危及生命和健康。
有的人小腿骨折躺在担架上的时候还能高举手臂大呼“我永远喜欢黑鸦少女!!!”呢。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是英雄呢?
我的手机传来一声银行入账的提示音,是特里诺给的报酬,那一连串零让我震惊,内心感慨老板对我的厚待,也明白这多半是黑鸦少女所得的一部分营业额。
我第一次有了?钱不过是一串数字的不真实感。
在韶年织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家装潢一看就不便宜的服装店,韶年织以最快的速度按照我的穿衣习惯给我挑了?一身新?衣服。
很普通的衬衫长裤加开衫,不过配色与我平日的风格相差甚远,衬衫是甘蓝色,开衫则是深绯红,搭配黑色的西裤和长靴,有种亮眼却又沉稳的感觉。
我第一次穿如此亮眼,有些不太适应,但见少年眼睛亮亮的,我就打消了?换掉它的想法。
韶年织拿着从店长那要来的剪刀来剪掉吊牌,我将一头?披散的头?发?用手抓成高马尾并把?发?尾撩到身前,感觉到剪刀那冰冷金属逐渐接近后颈的冷意,那一处皮肤便不由得产生一种紧绷感。
少年的呼吸声也很近,因?为知道是他拿着剪刀,我感到了?安心。
一声锋利的“咔嚓”声,吊牌被剪了?下来。
“好了?。”韶年织把?剪刀放在等候区的茶几上。
我点点头?,起身走到男装区,认真的挑挑拣拣后最终搭配好了?一套并看向?韶年织,少年十分自觉地接了?过来,走进了?换衣间,我坐在店内的沙发?上等待着。
杏色的oversize风假两件冲锋衣,简单的纯白色圆领t,与杏色相近但更偏灰暗调的日系工装阔腿裤,锈红发?的少年的肩腰比堪称一绝,他有着一双大长腿,因?而穿什么都像是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