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济并不优渥的情况下,乘坐韦恩集团出资建造的轨道列车是个不错的选择。
和老板娘说了一声后,我带上伞开始前往目的地,我并不知道那家快餐店的具体位置,但是没有关系,虽然当时并没有在意路是怎么走的,但我感觉自己大概、应该、约莫是能找到的。
这种感觉名为‘琢磨着能行’。
以从小的经验,我可以确定自己琢磨能行的时候一定能行,就像是我帮老板娘修烤箱,明明在此之前从未系统学习过机械维修,但是因为见过弟弟制作过更加复杂的机械便琢磨着自己试试应该能行,结果自然是修好了,并且如新一般好用。
覆盖着暗淡且黑的破片云的天空不出预料的开始下雨了,这个月正值多雨的时候,随手带伞不赌徒心理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从轨道列车下来,我撑着伞跟着感觉选了个方向走,找到快餐店后没有发现那个店员小妹,便顺口问了一句看见我后如临大敌的其他服务员,得到对方出去丢垃圾到现在还没回来的答案。
我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丢垃圾的地方在哪。”我又向对方问道。
“就、就在后面的暗巷……”
得到了回答,我直径走出店,在暗巷看见了那把跌落在地的透明伞,伞柄上的罗宾娃娃跌入肮脏的水洼里,被脏水浸染得发黑恶臭。
——这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和对方不过萍水相逢一面之缘,在哥谭,有人在阴暗的角落遇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握着伞的手却不由自主地紧攥了起来,生疼,未声张的怒火在胸腔中升腾而起,烧得我心闷烦躁。
我要去做点什么?我能去做点什么?
我的心告诉我,我必须做点什么,可我又该怎么去做点什么?
于是如初来哥谭那夜一样,作为一个平静生活了21年的普通人,我陷入了迷茫与无措,被心头因怒火而生的质问撞了个懵。
“一路没人领导没有朋友的异乡客。出门总有许多不方便。*”
我身后传来的声音平铺直叙毫无起伏,如同没有感情的ai,而这口吻可谓是充满了代表性,我头都不回就能第一时间知道是谁在说话。
——韶年织。
他是cosplay社里的后辈,今年入学的学弟,芳年18,是个安静沉默但有问必答的好孩子。
据‘超人’所言,韶年织是天生的情绪缺乏,少了那根筋,没有喜怒哀乐,或许是觉得我和他之间有所相似,韶年织喜欢独自在角落暗中观察后来更是光明正大的盯着我看,我也习惯了这个人的注视。
此人也是唯二能够面不改色吃下我烤面包的狠人,就凭这一点,他这个朋友我都认定了。
虽然生来感情缺少,但自认识起,在我的印象里,少年一直都在努力学习如何像个普通人一样表达情感,并且学有所成,虽然学的方向有点过于的歪。
此人平日里最爱看与情爱有关的诗歌,于是学会了以念诗的方式表达情感,堪称念诗达人,不过也因此可以确定他念诗的时候,一定是他最真实的情感抒发。
这种充满槽点且社死的设定,少年本人对此全然不觉,完美秉持了“只要尴尬的不是我,那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无羞耻心,轻易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让我心生敬佩,不愧是我的朋友,强大如斯。
我转过头,看见了站在雨下没有丝毫遮挡的韶年织,冰冷的雨水浸湿了他锈红色的头发,让它湿漉漉的伏贴在他脸上,水珠顺着发丝楼下,那双海蓝的眼眸一如往常那样看着我,沉默冷清却招人怜爱。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三无美少年,打第一眼我就肯定了这一点,就是槽点多了点。
我上前将伞倾斜过去为他遮住拍打而下的雨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和您一样。”韶年织诚然。
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他就一直对我称呼“您”,他对我总是过分的尊敬。
“这段时间你在哪?”
“那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您想要做的,您需要一些帮助。”韶年织打开手里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红金色的锥形火焰物件,那富有华丽金属感的漆面和中间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翻模或是玻璃材质的神秘圆形水晶让人惊叹。
可再如何华丽漂亮,也掩盖不了它是‘梦比优斯护腕’的事实,就是它从塑料玩具晋升为豪华典藏都不行。
“……?”我看着这个梦比优斯奥特曼变身器,突然觉得一言难尽,沉重压抑的画风突然就变得不对劲了,仿佛走串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