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每次问莲二他们失败的原因,他从来不说,更别说她从其他途径得知,这家夥竟然输给真治了,这就更让人匪夷所思了,从未输过的人,正式比赛输了,这和谁说都不能信吧!
于是,莲二那一周都在被她暴打,美其言让他清醒清醒!
而且,大赛决赛竟然还会出现人没到场,代签的,就很难评……
但是,对于其中最无辜的,是幸村。一个在与病魔作斗争,好不容易胜利後却收到队伍失败的少年,是一个拖着病体,在一个月左右复建并且进行高强度训练的幸村。她都不能想象到那段时间的他会有多麽绝望与痛苦。
柳星晚担忧地看着他,有些自责,自己好像不应该提起这个。
“干嘛,我是那麽脆弱的人吗?”幸村调侃道,“不过,我很开心哦,星晚能和我说自己的烦恼。我的意思是,既然觉得压力太大,要麽就自我消化掉,但是星晚显然不属于这一种,那就化希望为你的动力。”
“觉得自己会输,那又有几个人能一次不输呢?你看我,被人称为神之子,不也输过了吗。”
幸村看着柳星晚,眼中毫无阴霾,柳星晚有些奇怪,之前明明感觉衆人都对三年前2的那次失败如鲠在喉,怎麽今天看来,幸村好像没有呢?
幸村看出她的疑惑,倚在身後的椅子上,整个人很舒展放松。
“三年前的失败大家确实都记在心上,但更多的是不甘心,所以你看见现在大家就更加努力,更想完成三年冠的目标,那是我们的动力,也是必定会达到的结果。”
这话说得很霸气,符合幸村的一贯气质,柳星晚想到。
不过……
那,幸村你呢?
那自然也是这样的!
两人相视一笑,并没有把後面的话说出来,但是都知道对方是怎麽想的。
柳星晚伸了个懒腰,放松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好像卸下一层尘埃一样,整个人都重新焕发光芒。看着星空,柳星晚感觉到好久未感受到的宁静。
“幸村,我,”柳星晚吞吞吐吐,“回去就退社了。”
幸村没有任何不开心,或者挽留,其实他也觉得这样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剑道之于星晚就像网球之于他一样。
“好呀,那我就等着你的退部申请了。”
柳星晚笑出声,哪有部长还等着别人的退部申请的啊,人家巴不得自己社团人越来越多,幸村可好,还等着别人的退部申请。
“不过,你们以後要是有什麽训练计划上的难题,可以来找我哦,我随时都有时间。”柳星晚转头看向幸村,满眼的诚恳。毕竟就算不在一个部门,他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那星晚以後有什麽事情也可以找我倾诉哦,我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以及开导者。”
柳星晚点点头,今天已经领教过幸村导师的威力了,感觉很不错,下次一定!
两人就这麽在楼下呆了很久,聊了很多,直到柳星晚打了个哈欠,两人才反应过来时间不早了,于是互道晚安。
但是,幸村还在椅子上坐了一会,他静静地欣赏着难得静谧时光。
回到住处,柳星晚反而没有睡意了,她好久没有这麽轻松的感觉,又有些压抑不住的开心,在床上滚了几圈,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