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沈夫人看不惯他哭哭啼啼的样子,一把扯走沈浥手中的衣摆。沈浥双手脱了力,直挺挺向前栽了下去,重重倒在了地上。
地板上染了血,有些可怖。
沈夫人没有多停留片刻,直接带着婢女们出了堂屋。
听到沈夫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严星阑上前,扶起倒地不起的沈浥,对着一旁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青竹道:把血迹清理一下。
青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是。
严星阑低语道:方才吓到你了,清理完快回去休息吧。
青竹受宠若惊,忙道:没事的,小姐。劳烦您了,是青竹没照顾好您。反而跑到后院去
眼看着青竹又掉下眼泪来,严星阑忙抬手替她拭去眼泪道:无事,在我面前,不必多礼。我先告辞了,不必送我。
青竹受宠若惊地点点头,道:谢谢小姐
严星阑扶着虽然有意识,但已经基本不能行走的沈浥回到了二人的房间。
严星阑与沈浥的房间里还是一片喜庆的大红色,床头的烛火因为进来两个人带来的风而微微晃动摇曳着,在墙上投下两个人的影子。
严星阑将外面红色的喜服脱下来,她似乎很讨厌这身衣服,即使外面穿这么一件,里面依然是一件常服。她让沈浥坐在床沿上,打开刚才婢女拿来的药,眼底看不出喜怒,道: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些药。
沈浥愣了一下。
怎么?严星阑瞅了他一眼,随即嗤笑一声,沈公子羞涩的很啊。
沈浥点头低声道:没什么。多谢。
严星阑开始为沈浥上药,两人都很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沈浥强忍住背上的疼痛,道:严小姐今日之事
严星阑蹙了蹙眉,打断道:若是无今日之事,沈公子愿和我共处一室?
沈浥沉默不语。
严星阑面对沈浥的态度,似乎是已经看出了他心里的答案,但手下的力道也没什么变化:我亦是。
我记得芩小姐之前对我的印象一直不大好,如今却得日日见我。若是沈公子哪天心血来潮再去跪拜,还望沈公子代我向她赔个不是。
这话里讽刺的意味很重,沈浥自然是听出来了,苦笑道:不去了。
严星阑却摇头道:不去,是对阿芩小姐的不敬。
明日,你再去替我买几坛酒吧,以表今日之事我对阿芩小姐的歉意。
沈浥轻声叹了口气,没有应严星阑的话:方才,多谢你替我解围。
严星阑这一次反倒没有客气,只是道:嗯。
不过,她又道:沈公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浥道:为什么不可?
严星阑面无表情道:只是我认为,人都是惜命的。你对阿芩小姐,也不应当如此。
沈浥却摇了摇头道:此事,我确实对阿芩姑娘怀抱歉意。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严星阑淡淡道:沈公子,你对阿芩小姐究竟如何,又为何做出如此疯魔之事,我不过问。但沈公子应当知道,我与你不过是两个大家族之间的陪葬品,或许有别的用处,但没有分毫感情。慢慢磨合这种话,我也已经听厌了。
沈浥点头又摇头:嗯。但其实你哥哥他也不是无缘无故做这个决定的你千万别怨怪他
严星阑蹙了蹙眉:这是夫母亲的意思,与我哥哥何干?
沈浥无声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知道家族之间风云变幻,沈家和严家,如果不是两败俱伤,也必定会被什么人穷追猛打。沈氏人心不齐,严氏也一样。你与我哥哥是好友,他不会不和你提这些的。明哲保身,或许我哥哥是这么想的吧。
沈浥有些惊讶:严小姐,你也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