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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2页）
看着程岁宁这幅模样，程屿川的心里也不好受。
可此刻，除了一句对不起，他也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叙白，我们走吧。”
她闭了闭眼，满心疲惫。
这段时间她听了太多太多的道歉，她真的累了。
周叙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离开了病房，半晌，她又问，
“你呢？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周前。”他连忙答道，“我也是意外发现的，原本我也以为他的拒绝是因为身份的缘故，那时我甚至提过，其实解除收养就好，可他还是将你送出了国，要不是婚礼那天他闹了那么一出，或许我也不会察觉他的态度异常。”
“其实当年我等到你出国才追出去，也是因为我最初就看出来了他对你的情意，我以为你们会修成正果，但后来，我才发现他实在算不得良配。”
走出医院，程岁宁抬头望向天空，点点白色缀在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蓝色里，暖色的阳光洒在身上，却莫名让她觉得浑身发冷。
“叙白，我好累啊。”
周叙白长手一伸，将她整个人都捞进了怀里，微微弯了弯腰，让她的下巴靠在自己的肩头，
“那就靠着休息一会儿吧，休息好了，我带你回家。”
住院部。
程屿川坐在窗台边，遥遥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第一次觉得，
其实视野太好，或许也算不得一件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