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这个世界刚找到倾心的男子,找到漫漫生活的意义,他居然就走了……
为什麽忍心……就这麽走了,就这麽离开她?
她急忙给他输自己的灵力,泪早已流了满脸,她不甘心。
“言言,你别哭。”
背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齐墨。
她转身看到熟悉的他。
暴怒却抢先涌上了心头,她唇瓣发抖,切齿地问他:“是谁干的?谁害了你?”
“是个意外。言言,我希望你开心,这些事情都让它过去吧,好麽?”齐墨的声音还是这麽温柔。
这麽温柔的声音她本还可以听很久很久,她说不定可以治好他的病,教他修炼,他们二人一起做一对逍遥神仙,云游各地。
“是不是那帮村民?”翁言心中有了猜测,心里说不出的仇恨,她现在就想手刃凶手,仇恨占据了她的心智。
“言言,别怪他们,是个意外。他们不重要。离开这里吧,去过你的日子。”齐墨温声温语。
那日,翁言走了之後,村民又来闹事,齐墨一开始不明白村民的意图,直到他们开始打砸神庙,乱砸乱涂。
齐墨见只用言语劝不住,他便走上前,想拉住他们。
没想到,推搡间,一来一回,齐墨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人推倒在供桌尖角上。
起初,那些人不以为意还在打砸,直到有人看到齐墨的伤口大叫了几声,那些人才慌了,连忙逃跑离开神庙。
事情发生得很快,後来齐墨等了一天,强撑着想和他的言言告个别,可是失血过多,最终还是没坚持到她回来。
那些想象丶期待的美好日子只能都成为遗憾了。
翁言想到那些她痛恨的村民。当初她明明只是偶然路过此地,好心救了将死的凡人。
结果他们却建神庙,立神像,企图把她永远困在这里保佑他们,满足他们的愿望。
他们一意孤行这麽做的时候,可曾有人问过她的想法,问过她愿不愿意。
凡人的生死本就有定数,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凡人自己想要的却想通过要挟她去得到,他们拜的是到底是她,还是他们自己的欲望?
翁言联想到此处,心口发堵,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一手掐住林茗与的脖颈。
林茗与本还一动不动屏息听着动静,还以为是环境太暗看不到,像上次鬼妖的地洞一般。
突然感觉到脖子一阵发梗被人掐住,一阵窒息後,强撑着从喉口挤出声音:“你是神女姐姐?神女姐姐,我们没有恶意。你先松开我。”
“你们凡人惯会骗人。这些伎俩我见多了。”翁言嗤笑一声,手上的力度未减轻分毫,反而更加用力。
“我……没……骗你。”林茗与快要呼吸不过来,只好急忙掏出随身装的符咒,扔了几片出去。
翁言受了惊吓,松开了掐住林茗与的手,冷眼看着她还有什麽把戏。
林茗与迅速念口诀给自己设了个保护罩,对方既是神仙,那必是打不过的,还不如拖延点时间,多套点线索出来。
“盼归”剑挡在身前,簌簌抖动,捍卫着它的主人。
翁言见状,对这把水青剑起了兴趣。通体剔透水青石材质,银白中带点浅淡的灰青,千年神兽玄武融以寒冰玄铁的灵气锤炼而成,绝不是凡品,也非普通凡人所能得。不禁心下诧异,冷淡的嗓音问道:“你是修士?这把剑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林茗与一听她谈论起沅映在仙界时送她的这把剑,意识到只是自己看不见,或许是受了什麽阵法或者昏迷前受伤导致的暂时性失明,而对方明显全然不受影响。
那就是不止现在,方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她眼皮。
那这……刚刚也太尴尬了。
“是我师兄送的。怎麽了?”林茗与期待着她能说出更多,好随机应变。
“你师兄?他是什麽人?他已经化神了?”翁言不可置信。
“他应该也被你关起来了吧,个子最高的那个男修。”林茗与努力降低他们的威胁性,让翁言放心。
“呵……我看你们也没这麽高的修为,尽管如此,用着仙剑来帮这些愚蠢凶恶的村民,我看你们也不是什麽好人。”翁言冰冷的语气中带着敌意。
林茗与马上意识到了神女抓他们的原因,“神女姐姐,我们确实为了捉妖而来,但绝不是站在村民那边,而与你为敌。我们无意间进入禁地,也是为了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绝没有伤害那位公子的意思。”
“我们相信伤害那些村民的凶手另有其人,和你无关。否则你怎会只是把闯入的我们抓进来,而不是趁我们不备直接杀掉。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们只是想让真相大白,给所有被伤害的人一个公道,包括你,姐姐。”
林茗与捉紧机会念口诀,想瞬移离开,刚离开几丈远,就被什麽东西拽了回来。
恰好此时,林茗与的视力恢复,惊讶地发现白色的捆仙绳正缚在自己腰上。而另一端赫然握在神女手中。
林茗与心下一颤,深感不妙。
不料同一时间,外面传来奇怪的嘶吼声,乌泱泱的异化尸围住了神庙,磅礴的妖气大肆传到二人身边。
而隔壁,汝卉在那日吸收的妖气影响下也开始了异化,神智不清正在张牙舞爪地撞墙,企图冲出去。
被关在同一空间的阮晗俞此刻也在汝卉的动静下,醒了过来。
看见汝卉在墙上又踢又撞,察觉到汝卉的异样,小心跟在汝卉的身後轻声道:“师妹,你怎麽了?你还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