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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对峙陈莹 耿云野牵着程心往二(第1页)

第91章对峙陈莹耿云野牵着程心往二……

耿云野牵着程心往二楼走。

这片职工家属区是厂里前几年新盖的,整片望去全是红砖砌就的房子。远处是几栋四层高的职工宿舍楼,红砖墙配着墨绿色的木窗,阳台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裳。

他们住的这栋是厂长专属的小独院,同样是红砖墙体,只是做成了两层小楼的样式。

院墙是下半截实心青砖砌的,到胸口高,上头接着半人高的铁栅栏,黑黢黢的铁条焊成菱形格子,顶端还弯出尖尖的花形,刷的黑漆掉了些,露出底下的锈色。

大门也是同样的铁栅栏样式,两扇对开,中间装着个黄铜搭扣,白天敞开时,能瞧见堂屋门口的水泥地被扫得干干净净,红砖砌的煤池靠在墙边,旁边立着根晾衣绳,上头搭着程心刚洗的蓝布工装。

上到二楼,卧室外面带个方正的阳台。阳台铺着水泥地,靠里墙放着个掉漆的木柜。栏杆边支着根竹竿,晾着两双刚刷的解放鞋。阳台足够宽敞,别说坐人,就是摆张小桌吃饭也不拥挤。

耿云野把藤椅往栏杆边挪了挪,让程心坐下,自己则搬了小马扎挨着她。

晚风穿过铁栅栏的格子吹进来,带着院里老槐树的叶子味。从这儿往下看,红砖墙外的甬道上,下班的工人正三三两两地走着,谁要是想凑近院墙,红砖墙和铁栅栏的影子会在院里拖得老长,阳台上稍一擡眼就能瞧见。

交谈的声音被楼板挡了大半,只有风吹过铁栅栏的轻响和远处宿舍楼里隐约的笑语声,倒真成了个能安心说话的地方,既敞亮,又不怕被人偷听。

耿云野沉默地坐着,视线落在楼下栅栏外。有职工骑着自行车经过,车铃叮铃铃响着远去。

他忽然转头看向程心,嘴唇翕动了两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远处的树影里蝉鸣正盛,近处草丛里的蟋蟀叫个不停。程心看出他眼底的犹豫,没有催促,只安静地等着他开口。

又过了片刻,一只萤火虫从面前飘过去,耿云野深吸一口气,重新擡眼望向程心,将心中匪夷所思的秘密和盘托出:“心心,你相信人有上辈子吗?我记得…我们的上辈子。”

月光静谧,虫鸣似乎都停止了。

耿云野低沉的声音,讲述着前世程心的坎坷。

“上一世,你怀过三次,都没能留住。”

“第一次是深冬,你自己不知道怀上了。我在外地做生意,家里只有你和陈莹。你早上出门,在家门口结冰的地方摔了一跤,孩子没了。”

“第二次还是冬天。你刚上大学,课业重。我那会儿忙得脚不沾地。你为了期末考熬得太狠,考完出来就发高烧,校医给开了退烧药,夜里你肚子疼得在宿舍打滚,等送到医院,孩子又没了。”他握紧了程心的手。

“第三次…”耿云野的声音艰涩无比,“那次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你查出怀孕那天,我把生意全部推掉,整天在家陪着你。可谁能想到,你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孩子都成型了,医生说是个男孩,可还是没保住。”他几乎说不下去,“你伤得太重,再也不能怀孕了。”

耿云野握着程心的手,声音抖得厉害:“你抱着我哭了三天三夜,眼睛肿得睁不开,再往後,就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你连学校也不去了,整天坐在窗边,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里暗沉沉的,从天亮坐到天黑,动都不动一下。”

“有天我出去买菜,你把自己锁在里屋,药瓶倒在地上。我撬开门,你浑身软得像没骨头,怎麽喊都不应,送你去医院洗胃才抢救回来。”

程心指尖动了动,他低头注视着俩人交握的手:“还有一次半夜,我惊醒发现你不在,跑到阳台就见你踩在栏杆上。我把你抱下来,你抓着我胳膊咬,你说活着太累了想解脱。”

“你总哭,吃饭哭,喝水哭,夜里睡着睡着也能坐起来哭,你也不吃饭。”他的眼里蒙着水光,“我守着你,寸步不离,可你一天比一天蔫。我眼睁睁看着你枯萎,心像被钝刀子割,割了整整一辈子。”

他擡手抹了把脸,掌心蹭过眼角:“所以这辈子我见不得你掉一滴泪。你受的罪丶吃的苦,我拼了命也要给你补回来。”

耿云野将思绪拉回今生,最後说道:“我犹豫是因为害怕,害怕上辈子的厄运还会缠上你。我这几天亲自去见了陈莹,目睹她的下场,我确定了厄运一直是她带给我们。我有信心保护好你和孩子,我想和你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你愿意吗?”

耿云野话音落下,阳台陷入一片沉寂。

晚风带来远处模糊的人声和近处的虫鸣,但这片小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程心定定地凝望着耿云野,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侧脸线条和眼底尚未完全褪去的痛楚。

虽然她没有前世的记忆,但三次失去孩子的绝望丶自我封闭的枯萎丶自杀未遂的惊心时刻丶以及他日夜守护仍然无力挽回的撕心裂肺,随着他的讲述,如同锋利的刻刀一笔一划地凿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心口一窒,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

不是为了上辈子的自己,而是为了眼前的男人,为了他口中承受了巨大痛苦的她,更为此刻他眼里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哀伤与自责。他记得太深,痛得太久,仿佛那场悲剧的烙印从未淡去。

她什麽都不记得,他却还在用上辈子的记忆一遍遍罚自己。她擡起颤抖的手,轻抚上耿云野紧握的拳头,感受着他指节的僵硬。

她抽噎着,声音破碎不堪:“云野哥。”後面的话哽在喉咙里,只剩下汹涌的泪水和为他感到锥心刺骨的疼。

程心吸了吸鼻子,胡乱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然後倾身向前,用带着泪痕的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他眼角和脸上的湿润。

“傻瓜。”她终于哽咽出声,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心口上,“我这里疼,你熬了那麽久,看你这样我比什麽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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