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莺深吸一口气:“天亮着呢,我爹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好。”
“娘子,娘子。”他一个劲儿地喊,一个劲儿的磨,婉转清澈的声音往人耳朵里钻。
张莺实在招架不住:“行行,你快些,一会儿爹真要回来了。”
邓琼立即将她扑倒,扣着她的肩往下亲,一口叼住她身前的一团,用力吮吸。
她紧紧咬住唇,低声道:“你别这样,吸不出来什麽的。”
“娘子。”邓琼扣住她的肩,“娘子,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疼。”她别开脸,“你快些。”
邓琼缠上来,用脸蹭她:“娘子,你好厉害,我快被你绞坏了。”
她抱住他的腰,忍不住在他光滑的背上抚摸:“哪儿有?你胡说。”
“没胡说,娘子绞得我都快受不了了,娘子要把我弄坏了,娘子要对我负责。”
她原先还没用力的,被他这麽一说,倒还真不自觉用起力来,
外面的雨越发大了,急声拍打着屋檐,噼里啪啦,几乎听不见旁的声音。热气全闷在屋子里,人都要煮沸了。
她仰头看着房梁,大口喘息才能喘得过气。
邓琼用头蹭她的脖子,沙哑着嗓音道:“娘子,你好厉害,弄得我一点儿都没有了。”
她咽了口唾液,捂住他的嘴:“别说话了,快起来,一会儿我爹真要回来了。”
邓琼撑起身,柔软的发梢从她脸颊上轻轻扫过,眼睛红着,像是哭过一般。
她慢慢撑起身,将衣裳拢好,伸出手,轻轻喊一声:“邓琼。”
邓琼立即弯下腰,将脸送过去。
她笑了笑,在他眼睛上亲了亲,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小琼,好乖。”
邓琼嘴角翘了翘,那里也跟着翘了翘。
张莺看一眼,推了推他:“赶紧去擦干净将衣裳穿好,一会儿爹回来瞧见多丢人。”
“嗯。”他转过身,白皙的後背上全是指尖留下的印迹。
张莺看一会儿,快速收拾干净,站到他身旁,用手比划比划:“小琼,你好像真长高了。”
他系好裤子转身,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是吗?”
“对啊,你原来不用弯腰就能靠在我肩上的,现在要弯腰了。”张莺笑着拍拍他的背,“快起来,去换双鞋子,以後别穿草鞋了,走路不舒服。”
“娘子给我做的鞋,我舍不得穿着走那麽长的路。”
“鞋子做了不就是拿来穿的吗?穿坏了再买新的呗。好了,起来,也快中午了,我去煮饭。”张莺轻轻将他推开,出了房门,拎起走廊上的一篓螃蟹,大步往厨房去。
邓琼换了双鞋,快步跟上:“娘子,我给你烧竈。”
张莺把火钳递给他:“喏,那你来。”
他弯了弯唇,坐在竈洞前往里添火。
“这螃蟹都还活着呢,这是我昨儿去捉的,就想着你还没吃,专门留了几只带回来给你尝尝。”
“娘子,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我不该不信你。”邓琼拉拉她的袖子,“都怪雷明焕,他太坏了,他就是故意黏着娘子,想挑拨我和娘子的关系,我们以後不要再理他了。”
“好,我们以後都不理他了。”她应一声,问,“你书是不是还没抄完?过两天就要去城里还了。”
“已经抄完了,我在家里抄的。那两天大哥是要守着,但也不用啥事都不干,我就在大哥屋里抄书了,反正他们也看不懂,只当我是在温习课业。”
张莺点点头:“那就好,那你就能歇两天了,我还以为你又要没日没夜地抄呢。”
“那娘子,咱们也去河里玩,好不好?”
“等去把书还了再去玩吧,今儿下了雨,河里水肯定大,危险得很。”
“好,我都听娘子的。”
张莺垂眸看着他笑笑,继续淘洗盆里的米。
暴雨下过,天没有凉爽起来,太阳一晒,地上的雨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邓琼的书抄完了也没闲着,又在温习课业。
张莺坐在一旁盘算做生意的事,忽然,门外传来陈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