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不是。”
昝方也朝她看了一眼,敬告道:“不论白小姐符隶来源为何,昝某想再劝一句,符隶珍贵,来之不易,请白小姐不要随意对待。”
白箐箐看昝方的眼神像看傻子。
【看不出来啊,昝方喜欢把别人棺材擡在自家家里哭?管得真宽!我用我的符术关他什麽事儿?】
白箐箐:“像昝道长这样,直接把人打得魂飞魄散,就不是随意对待了?”
她冷笑一声:“那还真是省符呢。”
“生死有别,鬼就是鬼,她手上有人命,就不该存于这世上,当时情况紧急,为了包子实的性命,昝某只能那样做。”
白松旭听白箐箐的心声睁大眼睛,看了看昝方,被那棺材俗语逗得没忍住悄悄乐了一下。
他虽然不喜欢白箐箐追着穆宁进娱乐圈上节目,但她这话说得没错,她花自己的钱,用自己的东西,轮不到其他人来指手画脚。
白松旭一张脸绷着,好悬没当场冲昝方翻个白眼,其他人看完母带,原本想说话的,也被这有些紧张的气氛弄得不好出声。
气氛有些沉默,昝方回忆当时她出手时的画面,突然对白箐箐的能力有了另一种猜测。
那麽果断的动作,他怎麽会因为感应不到白箐箐身上的元气,就认为她非修炼之人?
白箐箐身上高阶符隶如此之多,想必护身的法器也有不少,掩藏掉自身元气也未必不可。
她既懂其中法门,或许用镜子就不是偶然。
昝方怒道:“你是故意将她放跑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她只会害更多人的性命!”
白箐箐情绪平静,懒得扎堆站着,转身坐回椅子上:“害什麽性命?再把她抓回来不就是了。”
昝方冷斥:“呵,说得轻巧!”
[刚刚不是已经说过白箐箐故意抢魂了吗?怎麽又重新吵了一遍?]
[意思是,原来以为白青青学艺不精,不小心把鬼放跑的,现在昝道长好像发现,她是为了留女鬼一命,故意的]
[那昝道长说得就没错啊,要是这期嘉宾,或者现场工作人员有人出事了怎麽办?一个节目组少说上百人,即便是昝道长也没法照顾到每一个人吧?真出问题,白箐箐担当得起吗?]
[呵呵,鬼就没鬼权?这波我站白箐箐,不分青红皂白把鬼灭了,也没这道理吧!]
[现在还不知道女鬼身份呢,就这传说我都听了三个版本了,到底哪个是对的啊!]
[管她是寻情郎再续前缘,还是其他什麽,道长说了,女鬼手上有人命,马家十五口人呢!就为她这点儿情情爱爱,全没命了!这总是没得辩驳吧,赏她一个魂飞魄散不是应该的?]
濮月灵左看右看,将一屋子人看了一圈,主动打圆场:“这女鬼大概什麽样儿,咱们也见到了,下面就方便了嘛!现在大家来商量一下怎麽捉鬼吧!”
她略显圆润的脸上带着笑,欢快的声音一出口,就将拔剑弩张的气氛打消大半。
濮月灵挽过白穆宁的手臂:“按宁宁说的,咱们将信息都合一遍?”
白穆宁的目光还停留在白箐箐身上。
按照昝道长的意思来看,白箐箐是真懂些玄学。
刚才录像中出现女人的脸冲击她的认知,印在她的脑海中,久久无法平静。
她不像昝道长这样的专业人士,想要通关,就只有靠节目组给的信息,她在收集信息时猜想过马家宅的女主人,如果相貌能看得清……
那就该是刚刚录像中看见的模样。
端庄,大气温婉,有些压得住家宅的气势。
白穆宁一时心绪杂乱,勉强笑着,和濮月灵坐下,缓声道:“对,大家来商量一下对策吧,或许还能趁天亮之前完成任务。”
六人入座。
白穆宁率先分享自己的信息:“我这边查到的,我从海外留学回来,按照家族婚约嫁进马家,马家是当地豪绅,掌管数十个商行,在当地颇有威名,我本来不愿,还和婢女小红约好,婚後找机会逃走。
但马啓成青年才俊,不像马家老一辈行事做派,马啓成对我很好,尊重我的意愿,他知道我要走,却什麽都没说,反而将马家的掌家权给了我。
我暂时在马家留了下来,和马啓成逐渐相处出感情,我们常在一起吟诗作画,家宅一应吃喝用度开支都是我在管理。”
白穆宁:“这家里有很多我的照片,书房中有大量我们夫妻俩的手记和画相可以作证。”
濮月灵:“对,真的超厚一沓,我感觉不像是道具,是真的老物件。按照数量来看,好像马啓成,也就是我,用情更深。”